白洛川向來就是這樣,葷素不忌,話直來直去。 Ww WCOM
尤其,跟總是一本正經,舉止端正,一絲不苟,呆板無趣,平常又不近女色的童觀止在一起,他就更喜歡些有顏色的話了。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扳回一城,為自己出氣,將童觀止堵得啞口無言。
而且,還能看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子似的,因為幾句黃話而陡然變臉,當然後者是羞的,童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洛川還摸不準。
不過,能夠見到童觀止剛才還閑適的神色,陡然變得凝重,渾身都似乎不自在的樣子,白洛川因為被逼來柿子林“找靈感”的鬱悶,頓時就消散了一大半了。
他繼續衝童觀止擠眉弄眼,口不擇言:“觀止,你一定還沒有見過這種事吧?要不,我們悄悄的過去看看?你不肯跟我去逛花樓,學點經驗,現在正好看個現成的,今咱們的運氣還真好!”
童觀止沉著眉眼盯著那一處晃動的樹木,隱約可從樹葉的縫隙間看見趴在地上的一個人影。
那麼胖,沒看見臉,也知道是林二春,她身體上方的確有一個人影在她腿的方向晃動。
要是以往見到這種情形,他肯定冷著臉直接甩袖子離去。
白洛川也貓著腰往前麵看,心裏暗暗感歎自己的好運氣,看來今是不需要做什麼找靈感的事情了,可以打道回府啦!有了今這一幕,以後童觀止都不會想看到這個有傷風化的林二春,而他自然也不用寫什麼詩了。
哪知,這次童觀止唇線抿成一條直線,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不僅沒有扭頭,反而抬步朝前走,這就是打算去看一看了。
白洛川愕然的看著他的背影,此時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對好運飛走的惋惜。
瞬而,挑了一下眉頭,滿是興味的跟上,心中琢磨著好友的古怪癖好,自己嚇了一跳,神情越古怪,心想:不會吧?
童觀止也不太理解自己的行為,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一株栗子樹後,眼前的人和事盡收眼底,他莫名覺得鬆一口氣。
聽見那邊兩個一大一的胖墩在話,莫名喜感,他沒有上前打斷,停了下來。
這邊,林二春絲毫不覺有人在偷窺。
她之前吃痛之下,條件反射的抬腿,將鄧文誠給掀翻在地,這會胖墩已經爬起來了,趕緊道歉:“表姐,我不是故意的。”
林二春盯著他好一會,這熊孩子有不良前科在,不得不謹慎。
不過,許是這幾姐弟二人待時間長了也看順眼了,倒沒有上一世對他那麼厭惡。
鄧文誠現在的年紀也還,才六歲,如果不搗蛋,正是遭人稀罕的年紀,尤其,這可憐的眼神像是受到虐待的媳婦,她姑且相信,心裏琢磨會不會適得其反,將這子壓得縮頭縮腦膽如鼠了?
又問:“踢疼了沒?有沒有哪裏疼?這麼多次了,你不會躲?”
鄧文誠委委屈屈的道:“我躲了,沒有被踢到,真的。”
氣轉涼了,他穿得厚,而且這麼多了,他有了經驗,早在林二春抬腿的時候,就往後倒了,隻被掃到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