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戰皺了皺眉:“這件事是我們處理的不好,日後若是這韓羅還活著,必然會成為一個**煩。”
秦綰又憂慮:“這韓羅臨走前一番話也是個開了竅的,又有這般才華,日後肯定不得消停。”
黎天戰認同道:“南疆這邊發生的事情還得稟告陛下,這件事就拜托公主殿下了,我會派人保護公主殿下回去,定會護得公主殿下安全。”
秦綰有些感動,想叫個送信的還不容易,這分明是南疆這邊已然不安全了,他想讓自己趕緊回京都罷了。
其實秦綰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是……她在別人眼裏是啊,思慮再三,秦綰還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就由本世子一起送公主回去吧。”覃立抖了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黎天戰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吩咐道:“再派些人手,也要好好保護世子。”
覃立的眉毛抽了抽。
——
外麵還是寒冬,厚厚的積雪有一尺深。
屋子裏卻異常暖和。
秦綰手上拿著一塊帕子,正在用針線仔細的繡著。
旁邊的嬤嬤不由的笑了起來:“公主的繡工如今是越發的好了,皇上受到公主的禮物必然會很開心。”
秦綰有些害臊,她這繡工她明白,最多算個中上罷了,可是嬤嬤卻總是誇她。
許是看出了秦綰的想法,嬤嬤打趣道:“公主你是個受寵的,隻要用了心的禮物,皇上哪裏會不喜歡啊。”
隨即那嬤嬤似乎想起了什麼:“給公主的蓮子羹該是煲好了,奴婢去把它端過來,公主也休息會兒吧,別熬壞了眼睛。”
這嬤嬤有一手絕好的繡活,年輕時因為一屏牡丹富貴圖揚名天下,然後就被請進宮來,做些皇家的繡品。
而現在這秦綰正跟著這嬤嬤學繡活。
秦綰有些感歎,前些日子她還是行走在沙場邊上,馳騁於江湖之中,如今看來仿佛像做了一個夢,她又回到了深宮之中,這個外麵的女子擠破了頭也想擠進來的地方。
她自上次回來之後,皇上便以年關之由將自己留了下來,在他看來,安撫軍心一事已經做了個樣子,而且上次的事他也十分擔憂,說什麼也不想在讓自己出去了。
秦綰也不知道自己對父皇是個什麼心情,明明一遍遍告訴自己父皇害了外公一家,他做了什麼事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江山穩固,可是,他的疼愛也不似作假,罷了,說不定父皇另有苦衷,現在想那麼多必定是庸人自擾。
現在主要把目標放在晉王齊王還有他們的母後身上,至少她已經有足夠的證據,這件事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每次看到父皇對自己的寵愛,秦綰都覺得他像是一個真正的父親,可是她也不敢相信,不敢冒這個險,畢竟當初之事如果沒有一個皇上的默許一個妃子如何能把事情攪起來,而那件事之後,那個女人上了後位。
這讓秦綰更加不敢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