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佳回去找了幾個遊手好閑的朋友,帶著鎬把、鐵鍬去了居民區,意思是自己來拆遷的。人家當然不買帳,互相一吵鬧幾家不肯搬遷的人就都圍了過來,質問宋永佳這些人,罵他們是開發商的狗腿子。宋永佳開始去也沒好主意,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就靈機一動拔出身上帶的一把刀,把自己的左手小指剁了下來,大家一看都嚇傻眼了。他用淌血的手指指著“釘子戶”說:“如果你們誰能和我一樣把手指剁下來,可以不搬。不然休怪我姓宋的翻臉不認人!把你們的四肢都剁下來。”
宋永佳這招果然奏效,沒幾天所有的釘子戶都搬走了。宋永佳不但在開發商那裏拿到好多錢,也從此一戰成名,當然就嚐到了甜頭。很快就有不少地痞流氓、兩勞人員投奔到他的旗下。隨後他辦事效率高,為人做事講究的話,開始在各個開發商耳朵裏傳開,更多的開發商馬上就主動來找宋永佳。
這天王文奎的兒子王劍滿百天,為感謝萬新對自己的幫助,他特意來市裏請萬新吃飯。萬新也一年多沒見到王文奎,就和領導請假陪好哥們倆人去了一家食堂。
計劃經濟時代都是大鍋飯,食堂也是公家的。要了“攤黃菜”、“燒豆腐”、“燉牛肉”、和“拌拉皮”四道菜,沒想到一副農民打扮的王文奎這麼點菜,被“黃瘸子”的倆個哥們給盯上了,那個時候在食堂吃飯,都是自己排隊交錢領票然後自己去端菜的,王文奎在去端菜時就被那倆人利用排隊擠住了,身上僅有的二十元錢到了人家的兜裏。當萬新倆人吃完飯準備算賬時,王文奎才發現自己被偷了,不由又氣又恨又著急。二十元錢可是他讚了好久才讚下的,可是丟錢固然心痛,如果讓好友萬新認為他沒帶錢豈不是更丟人?激動的邊翻遍自己衣服兜,邊說錢丟了。
“多少錢呀?”萬新了解自己的哥們,知道一定是被人偷了。就回憶剛才的情況,覺得出去那倆人令人懷疑。一邊勸同學別著急,一邊自己掏錢算了賬,還不到十元錢。王文奎卻羞愧難當,氣憤的咬牙切齒,差點把牙咬碎了。和萬新告別時,萬新又給他五元錢坐車,實際他回去坐車幾角錢就夠的。
萬新從飯店出來和哥們分手後,自己也覺得喪氣。百無聊賴的往家走,就看到一個西瓜攤前吃西瓜的倆人很麵熟,猛然想起就是在食堂看到那倆人。
“把我朋友的錢拿出來?”喝了點酒的萬新從上班後,也結識了不少各方麵的朋友,平時頭腦聰明,家裏條件又好,到也挺得意的。現在看到小偷,控製不住氣憤就過去要錢。
“小兔崽子,‘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你他媽的胡說什麼?找死是不是?”倆人一看果然是剛才見過的人,也是“做賊心虛”,倆人邊罵邊動了手。要說動腦筋,他倆根本不是萬新的對手,可是平時總打架鬥毆的“皮子”,又是倆人打一個,很快把萬新打的皮青臉腫,而且他們下手非常凶狠。
“住手,你們想打死他呀?”一個麵龐白皙、英俊的男青年過來拉架。
“那個老娘們褲襠裂開了,冒出你這麼個B玩意。。。。。。”倆人正打的過癮,看有人阻攔就轉身奔男青年去了。男青年假作害怕的樣子,躲到西瓜攤跟前。倆“皮子”沒注意這個青年順手藏起的西瓜刀,所以當他們的拳頭打向青年時,男青年快速的在他們每人肚子上捅了一刀,速度之快比他們平時拿刀片劃客戶衣服兜還快,倆小偷嗷嗷叫著倒了下去,那個時候沒有誰見到過這麼狠的角色。
“能跑嗎?”男青年丟下沾滿血的西瓜刀,拉起被皮子打的鼻青臉腫的萬新問。
“能,謝謝哥哥!”萬新也嚇壞了,答應完就和那個青年一起逃離了打架現場,感覺自己的腿不是被打的發抖,而是被這個人嚇的。拐了兩條街才大口喘著停下來。
“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裏上班?兄弟哪天有空去報答你。”萬新非常感激這個人。
“哈哈哈,小兄弟,客氣什麼?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我叫李正光。你那?”男青年說。
“我叫萬新,在六糧店當倉庫保管員。謝謝大哥救命之恩,我請你喝一杯吧?”萬新誠懇的說,李正光說:“哪天再喝吧,現在我領你去見一個人,敢不敢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