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細川彰一聲令下,隨從而至的三十幾人便立即脫去外麵的漢人服飾,露出了裏麵的倭人裝束。
“分開行動,隨意攻擊!一個時辰後,在這裏集合!若遇到強烈反抗就迅速撤離,記住,破壞為上,殺戮為下!”細川彰身邊一個雙目腫大、背負鬥笠的青壯男子沉聲說道。他名叫細川智之,跟細川彰一樣也是一名紀伊中忍,年紀比細川彰大了兩歲,卻是細川彰的師弟。
隨著細川智之的命令的發布,三十餘人作鳥獸散,紛紛向身後的坊區——朱雀街衝入。細川智之也迅速離開,剩下的隻有細川彰和一個容貌姣好、絕類女子的苗條男人。
“宏明,幫我易容!”細川彰淡淡的對身邊的男子說道。
“弄成什麼樣子的?”
“我記得北條三郎手下的幹將北條壽似乎是武藏忍者中的第一中忍,是吧?!”
“明白了!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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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霏霏為什麼不能說話?”孫瑾瑜扶著周霏霏走到院子裏來曬陽光,正巧見到正在對弈的王文君和天涯老人便急忙衝王文君問詢道。一旁侍立的雙和見孫瑾瑜一臉焦急之態不由得莞爾一笑。
“你才發現?”王文君不知是不是因為輸慘了,沒好氣的白了孫瑾瑜一眼。
“我早就發現了!要不是你偷溜了出來,我能現在才問出來嗎?!”孫瑾瑜腹誹了一句,哀求道:“師傅,你就說該怎麼辦吧?我替霏霏診過脈,她的脈象不穩,可我就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廢話,那‘金光如來’是東廠耗費大心血研製出來的,中者幾乎必死,連他們自己都沒解藥!我能破除這毒已屬不易,你還想一次性將那毒清除幹淨?!你師傅我是人,不是神仙!”王文君一邊“哼哼”著,一邊拈起一子落到棋盤上,一下子“斬”了天涯老人的一條“大龍”,他這才興高采烈的回答道:“本來,我這徒弟媳婦想要完全康複還要至少休養個一兩個月,不過,你小子要是想盡快醫好她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告訴你,隻需一種藥材即可!”
“什麼藥?是龍肝還是鳳膽?”看著王文君一臉戲謔的樣子,孫瑾瑜就知道那一味藥材絕不會是易得之物。
“嘿嘿,如果是龍肝、鳳膽、天上的星星,你小子弄得來?其實那味藥材也不算太過珍奇,隻是一株‘仙夢草’罷了!‘金光如來’遺留的藥性屬陽性、熱毒,而‘仙夢草’性陰喜寒、又帶微量毒性,而且其藥性能紮根人體血脈、比‘金光如來’更易被人體吸收,正好以毒攻毒、克製那‘金光如來’的毒性!而且‘仙夢草’的毒性主要是對草食動物有大害,而對人體的危害甚輕,多喝水即可化解!因此,隻需一株‘仙夢草’便可免了霏霏‘啞口無言’之難!”言罷,王文君瞥了一眼緊緊依偎在孫瑾瑜臂彎裏的周霏霏,見其頗有些激動,一向“為老不尊”的王文君臉上一陣好笑不已。
王文君是指出了救人之法,但孫瑾瑜卻隻能一陣苦笑:“師傅,我若沒記錯的話,在你所著的醫書中記載這‘仙夢草’隻生長在昆侖山上,由昆侖派種養、采摘,由於其藥用價值並不高,因此昆侖派栽種的並不多,市麵上更是沒有!我要是現在趕去昆侖山索求此藥,沒四五個月根本回不來吧!那時候霏霏的病恐怕早就好了!師傅,你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王文君不是注重禮教之人,因此孫瑾瑜跟他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