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醉見李純鈞呆呆的點著頭,愈加起勁的說道:“哎,上官雲姬真不是東西,臨走不但把咱們的船都給砍碎了,還把她自己的畫舫的大槳給帶走了,這是成心不讓咱們渡河啊!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天就亮了,咱們就能用這附近生長的毛竹紮個筏子渡過河去,你再著急也不必在乎這一會兒,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裏,連身後的張瑋和殘月都直向東方不醉豎大拇指,從小到大一貫多愁善感的李純鈞又豈會無動於衷?!當即,李純鈞恢複了幾分神采,輕輕頷首道:“東方前輩,你說得對!多謝前輩指點!”
東方不醉見此也放了心,鬆開李純鈞的手臂,衝著岸上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純鈞衝他笑了笑,也舉止自然地回了個“請”的手勢。
東方不醉知其出身朝聖殿、注重長幼之序及待人接物的禮儀,也不客氣,轉身便向麵帶讚許之意的殘月走去,剛走了兩步卻隻聽身後“撲通”一聲響起,再看殘月表情已滿是震驚之色。
“純鈞,純鈞!……”殘月猛然驚醒,向著因李純鈞的潛入而波紋如縠的赤水河呐喊著。
張瑋也回過神來,拍著身邊殘月的肩膀,說道:“交給我吧!”言罷,毫不猶豫的隨之鑽入了原本清澈如玉現在已被鮮血汙染而泛著絲絲紅色的赤水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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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雖然理解上官雲姬的行為,但心裏還是對其頗為不滿,此刻正一言不發的坐在船尾,一邊守著滿麵冷峻的仇昌,一邊默默地劃槳。
上官雲姬仍未放棄誘使周伯通入教的希望,當下為了自己的宏偉大業,厚著臉皮坐到了周伯通身旁。經過剛剛發生的幾件事,上官雲姬深知如果自己拐彎抹角反而會加深周伯通對自己的負麵印象,因而此時款款談道:“伯通,我與你一見如故,不知你可否……”
“娶你這個妖女?”好巧不巧的,仇昌的啞穴正在此刻自動解開了。若是徐愛、孫瑾瑜、李純鈞聽到這話,必會大驚仇昌在幽默感方麵有了長足的進步。
上官雲姬一邊對仇昌怒目而視,一邊躲避著周伯通同情中略帶戲謔的目光,由於已經承諾李純鈞不再傷及不能反抗的仇昌,為了不毀掉毒龍教的百年信譽,上官雲姬努力壓製著心頭的怒火。
周伯通雖然愛好駢文、崇尚儒學,卻並非迂腐文人,否則也不會令孫瑾瑜自認看不透。他眼珠一轉,趕在上官雲姬再次開口前,搶先說道:“在下亦是與上官教主一見如故,上官教主風華絕代、儀態萬千、妙言慧語、舉止非凡,在下於教主麵前常有自慚形穢之感!若非在下奉家父之命,即將遊曆嵩陽書院等四大書院,在下定要久留雲貴、常與教主往來,哪怕偶得見教也必會令在下獲益匪淺。”
上官雲姬聞得此言不再答話,隻是默默低下了頭,並隨手點住了正在放聲大笑的仇昌的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