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哭,一個板著臉,一群人看好戲。
就僵在了這兒。這事兒都已經夠明顯了,還要說什麼?
葉函瞄了一眼眾人,此時她腿都快沒知覺了,也沒功夫耗,她晚飯沒吃,餓的慌,咧嘴笑的燦爛,“我說我可以走了麼,這晚飯沒吃,實在餓的慌。”
眾人感歎,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現下氣氛沉悶,葉傲也不知如何決斷,他是向著葉月的,想這樣算了,怕是有損他的威望,罰葉月吧,這張氏又是個能鬧的。
他不語,暗自頭疼。
見葉函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他麵色微緩,起身看著葉函和葉月道,“葉月年紀尚小,不知輕重,葉函你身為姐姐卻也跟著胡鬧,你們兩個,今晚就在此麵壁思過,明日晨曦之時,再起身。”
說完掃了眾人一眼,“都散了。”
然後揮袖離去。
眾人瞧著沒戲看了,也都紛紛走了。
葉霜瞪了葉函一眼,扭著腰支兒,也走了,張氏看著沒站著便宜,葉傲也罰了葉函,安慰了葉月幾句,也刻哭哭啼啼的走了。
葉函看著一個人都沒有了的大廳,瞬間緩過神來。
靠,這不坑爹麼?
刷的起身吼道,“我不服。”隻一瞬,便就又到了下去,“嘶”跪久了,腿麻。
王姑姑急忙跑來扶住葉函,沒難過反而高興。
葉函瞪著王姑姑,怒聲道,“我被罰了你還笑的出來?”
王姑姑看著瞪眼兒的葉函,解釋道,“姑奶奶這已經不錯了,擱以前可不是跪一晚上這麼簡單了,看來啊,這淩王妃的名頭還是有些用的。”
葉函坐在地上,揉著腿,似是忽然想起什麼,對王姑姑道,“王爺還沒回來麼?”
王姑姑搖頭,“沒有。”
葉函呼了口氣,斜眼看了一眼跪的好好的葉月,這丫頭也夠悲催的,娘親有頭無腦,姐姐沒心沒肺,親爹不疼。
葉月見葉函看著自己,小心掃了葉函一眼,道,“三姐,對不起!”
許是曉得事情嚴重性,葉月也沒了往日那股子跋扈。
葉函也不是怪葉月連累了她,她奇怪的是,葉月也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直接把藥撒井裏。
肘了葉月一下,葉函問道,“誰讓你把藥撒井裏的。”
葉月抬眼睨了葉函一眼,呐呐道,“我自己撒的。”
自己撒的?葉函睜大眼睛,“你傻了?”
葉月抿抿嘴,又紅了眼睛,“二姐曉得我從你那兒得了藥,便激我,我一急,就把藥撒了。”
這麼一說,葉函算是懂了,定是那葉霜想報仇雪恨,借此拉葉函下水。
葉函無語的看了葉月一眼,為這姑娘的智商捉急,尋了藥要整人,卻被別人整。
自作孽不可活,葉月整的事,幹嘛她要陪她跪?
葉函撐著身子,起身拍拍裙角上的灰,準備去整點吃的,然後洗洗睡。
剛準備走,就被王姑姑拽住,“姑奶奶你去哪兒?”
葉函道,“回去啊。”抬眼看了看此時已經黑沉沉的天。“還能幹嘛?”
王姑姑看著說的理所當然的葉函,撫額,“姑奶奶,丞相讓你再此麵壁思過。”
她晚飯沒吃,又跪了這麼久,而且現在漸漸入夜,大夏天的蚊子又多,讓她在這呆一晚上。
餓的慌,睡不好,雖說葉函現代是孤兒,可也沒遭過這些罪。
瞄了王姑姑一眼,同她是說不清了,所以決定不語,抬腳就準備走。
可王姑姑就是死死拽住她,“姑奶奶,你今日出了這樣的事,被你母親曉得了,她肯定又得傷身了,你若是現在又逃跑到時候丞相追究起來,你受了罪傳入你母親耳裏,你母親還不得被你氣死麼?”
葉函看著王姑姑,尋思著她說的話,也對,想著她那病入膏肓身子孱弱的母親,若真因為自己不聽話,把她氣死了。
那她就罪過了。
可她總不能屈了自個兒。
“不能自己走,別人帶我走,總可以吧。”葉函埋頭低咕。隨即抬頭蹙眉認真對王姑姑道,“姑姑,這時候王爺應該回來了,你去叫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