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自達車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隻見迷彩服大叔下了車,手裏拎著一把泛著寒光的三菱軍刺,身材挺拔,腳步健穩的朝著李平走了過來。
三菱軍刺這東西我以前介紹的不多,軍刺種類繁多,三菱軍刺隻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這玩意兒幹起仗來基本是拿來捅的,
大叔手裏拿的那一把比較特別,大約四十公分長,木質刀柄,刀身呈三菱型,刀刃上有倒刺,刀尖上有血槽,這要是朝著人的肚子上紮一下,腸子都能給幹出來,看上去特別滲人。
“你們是什麼人?”李平看著大叔手裏的軍刺,喉嚨蠕動了一下,說話的語氣顫顫巍巍的,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害怕。
“想弄死我兄弟的人是你唄?”大叔一把薅住李平的頭發,狠狠的問道。
“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啊。”李平看著眼前這位大叔犀利的目光,一種恐懼蔓延全身。
“我特麼剛被放出來,你當是不認識我了,反正你都是快死的人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姓沈,名天賜,我相信這個名字在這一刻會讓你永遠銘記。”沈天賜抿了一下幹裂的嘴唇,緩緩開口說道。
李平不是傻子,從大叔的麵相都可以看出這個人不簡單,氣場特別強,身上散發出一股亡命徒的氣勢。
“你別殺我成不?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李平這回徹底害怕了,看著沈天賜哀求道。
“你特麼犯得事兒夠你死上好幾次了,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殺你並非是我的本意,他對我有恩,他交代的事兒我必須完成,這個你懂不?”沈天賜把玩著軍刺,衝著李平直接整了一句。
李平看著自個兒無路可退,不如趁機博一把,瞅準時機,直接朝著沈天賜撲了過去。
沈天賜罵了一句,撇著嘴,抄起手裏的軍刺就朝著李平的胸口紮去,他紮過去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可見此人的心裏素質有多麼的強大。
“噗嗤”
一聲悶響過後,整了樹林子徹底安靜了,就連貓頭鷹都停止了夜吟。
“呃”隻聽見李平喉嚨咕嚕了一下,雙眼錯愕的看著沈天賜,兩腿一蹬,心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軍刺直接一下紮進了李平的心髒,直接一刀斃命。
沈挑刺沒有將插在李平胸口上的軍刺給拔出來,而是從兜裏掏出紙巾,擦拭可一下身上的血跡,隨後扔掉手裏的紙巾,轉身就準備上車。
“大寶,你去車後備箱裏整條大麻袋出來,往裏麵頭塞兩塊石頭,在把他裝進去直接扔進南門河。”沈天賜上車的時候,還不忘衝著板寸少年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板寸少年比較懂規矩,連忙答應,麻溜兒打開後備箱,取出了一口農村裝棉花用的大麻袋。
“許誌安”擱一旁點了根煙,使勁兒裹了一口後,也趕緊湊上來幫忙。
“許誌安”真名叫夏和良,今年二十,小學畢業就開始跟著沈天賜在社會上混,是沈天賜的心腹小弟。
而另外一位叫熊豐,外號大寶,長得不算帥,也談不上有多醜,看上去特別的陽光的一個小夥子,一米七八的大個子,體格健壯,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是個十足的健身狂。
倆人被稱之為沈天賜的左膀右臂。
倆人在麻袋子放了好幾塊大石頭,隨後又將李平塞了進去,拿繃帶封住口子後,扛在麻袋扔進了南門河。
伴隨著“噗通”一聲悶響,沉重的麻袋掉進了河裏,濺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
沈天賜親眼看到麻袋被扔了下去,長長舒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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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點鍾,王凱在我房間裏睡著覺,突然被自個兒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睜開朦朧的眼睛,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事情都辦妥了。”對麵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男性聲音。
“都處理幹淨了吧?”王凱從床上爬起來,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你放心絕對幹淨了。”
“我給你整點兒錢,你帶著你的兄弟好好出去玩幾天,過段時間等我把這裏安排妥當了你再回來。”
“行。”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王凱將手機給掛斷了,人已經被處理了,仇也算是報了,此時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跟李平鬧騰了這麼長時間,整件事情也算是有了個了結,回首李平這一生短暫的時光,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混起來過,他沒享受過名利雙收,好不容易在社會上有點兒起色,就因為惹上了王凱,惹上了他不該惹的人,導致如今落到這麼一個淒慘的下場,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弱肉強食,隻有你夠強,你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站穩腳,走錯一步,全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