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多方打聽,事情的原委基本是弄清楚了。
小趙是被李平給幹死的,現場丟棄的那把鐵砂噴子,經過法醫提取指紋進行DNA比對,和李平的指紋基本一致,而且現場抓住幾名犯罪嫌疑人,經過幾番審判,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整個經過交代的一清二楚,現在線索已經很明確了,而警方也開始調動警力,開始全城搜捕。
再說說咱們的王凱,昨天事情發生後,警察將他帶到了局裏了解了一下具體情況,對外麵說是了解情況,我估計多半是去喝茶了,他裏麵有點兒關係,再說我們是受害人,條子也沒有過多為難他,進去溜達了一圈又回來了。
茗香閣是不能再開了,被人砸成那個.b樣兒,而且裏麵又出了人命,就算重新開門,估計也沒多少生意,一般人顧客來這裏消費都是為了放縱一下,你這出了人命,搞的人心惶惶的,誰願意來你這裏,唱個歌都弄得提心吊膽的。
畢竟死的是自己的員工,王凱怎麼說也得善後。一點兒不吝嗇,直接朝小趙家裏撥了十五萬,剛才是人家家裏死活不同意,畢竟人家死的是兒子,十五萬他們都嫌少,後來將王凱的背景打聽清楚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乖乖的拿了錢。
李平這個人特別的狡猾,出了事兒之後直接銷聲匿跡了,躲得非常嚴實,條子怎麼找都沒找到,王凱這人有點兒記仇,雖說小趙在茗香閣隻是個員工,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人,混社會講究的就是有情有義,你自己心裏清楚未必人家也會跟你想的一樣,為了不讓人落個笑柄,王凱直接命令我帶著周輝一幫人,晚上沒事兒就在縣城周邊隨便搜一下。
“人都已經驚了,說不定早就跑了,你讓我上哪兒找他去啊?王凱也是沒事兒找事,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在家睡覺。”汪創坐在馬路牙子,嘚吧嘚嘴一陣發牢騷,心裏多少有點兒不太樂意。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不是睡就是吃,你瞅瞅你都胖成什麼樣兒了?”看他那一副不爭氣的樣子周輝就有點兒來氣。湊到他跟前對著他就是一頓數落。
也不怪汪創撒潑,我們都已經找了大半夜,別說李平了,就連一隻雞毛都沒看到,人家天生就屬老鼠,擅長的就是各種躲藏。
“算了,不找了,”我一個不耐煩直接宣布罷工,也管不上髒了,直接坐在馬路牙子上,用手揉著酸疼的大腿,我腿上的傷口還沒好利索呢,剛剛走沒多久傷口就抻了一下,疼的我直冒冷汗。
“飛,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不好哇?要是讓王凱知道了咋辦?”阮亮心裏還是有點兒不太托底。
“知道了又能咋滴?我這大半夜的上哪兒找哇?你要是害怕就自個兒繼續找,反正我是不願意再找了。”
大家一看我都撂挑子不幹了,索性都集體罷工,也顧不上地上髒不髒,一幫人坐在馬路牙子上開始閑聊上了。
“咱們回去唄?帶這裏喂蚊子昂?”汪創身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口,身上實在是太癢了,伸手就在背上一頓亂撓。
“我就納悶了,為啥蚊子不咬我們,光咬你呢?”周輝抖著大腿,對著汪創埋汰道。
“他j.b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蚊子不叮他叮誰啊?”猴子到了一陣白眼,附和道。
“那也不對啊,他幾天沒洗澡,身上臭烘烘的,蚊子應該不會叮他啊。”阮亮挺納悶的說道。
“誰說我沒洗了,我一般都是幹洗。”汪創被說的老臉一紅,聽不服氣的反駁道。
我挺好奇的問他“啥j.b叫幹洗昂?我咋沒聽說過昂?”
“這你就不懂吧,拿毛巾在水裏浸一下,然後就在身上幹抹一下就完了唄。”汪創來了興趣,吧唧吧唧著嘴,給我們講起幹洗文化。
“你也真是懶到家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我對著汪創就是一頓埋汰,我發現大多數胖子都不怎麼喜歡幹淨,就像汪創這樣的,平時邋裏邋遢慣了。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回吧,”人家肯定是慌了,我們就這麼在大街上找,肯定也找不到,我的腿不方便,像早點兒回去休息,起身就衝著他們一幫人招呼道。
幾個人起身,準備回茗香閣。
我腿腳不怎麼方便,一個人走在最後麵,迎麵來了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給我插肩而過。
“李平”
我回頭看著此人的背影,感覺有點兒眼熟,出於好奇,我皺著眉頭試探喊了一句。
誰知道鴨舌帽男人聽到我喊“李平”兩個字後,剛開始停下腳步愣了一下,以後就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