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怕了?怕了你可以走,沒人攔著你。”周輝最看不起的就是阮亮怕事兒,膽兒小的跟個螞蟻似的,於是看著阮亮沒好氣的埋汰他一句。
“你這人怎麼就聽不懂好賴話呢?人家又不是李平,隨便砍兩刀就得了唄?有必要非得把人家往死裏砍昂?剛才跑出去的那幫人沒準已經報警了,再不走,等著挨抓啊?”阮亮一聽急眼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怕事兒,他隻不過是考慮的比別人周全而已,僅此而已。
“輝,亮說的有點兒道理,我看還是撤吧,事情差不多就得了。”猴子也跟著上前開始說勸。
“這麼著急走幹啥?打兩圈再走唄??”隻有汪創這個虎.b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坐在一台麻將機跟前,手裏把玩著紅中,樂嗬的衝著他們整了一句。
“我打你媽個頭哇?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似的?”猴子對著汪創就是一頓數落。
“不打就不打唄?你罵我幹啥?我該你罵昂?”汪創聳拉著頭,一臉的不服氣,心裏感覺有點兒委屈。
隨後,四個人趕緊出了門,迅速的鑽進了大金杯,打著火後,煙囪冒出一股黑煙,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
稚嫩少年感覺自己可能廢了,因為他的右手已經沒知覺了,完全使不上勁兒,他慌忙掏出手機,直接給自己的哥哥打了個電話。
“哥,你在哪兒呢?我讓一幫人給砍了,快來救我。”
而此時的李平,正在一家酒吧裏紙醉金迷,夜夜笙歌呢,接到自個兒弟弟的電話,還沒等他說話呢,對麵就傳來一陣呼救。
他聽著弟弟聲音有點兒沙啞,而且還帶著哭腔,想都不用想,肯定出事了,連忙接了一下賬後,急急忙忙的出了酒吧,騎上一輛宗申摩托車就往欣欣棋牌室那邊趕,他開的很快,油門已經被他擰到底了,車子發出一陣陣轟鳴,快速的穿梭在馬路上,他心裏現在特別的著急上火。
要說我可憐,李平可能比我還可憐,他12歲那年,父親在送貨的半路上出車禍去世,他母親受不了打擊,得了腦溢血,撇下他們哥倆也撒手人寰了,李平退了學開始在外麵混社會,獨自一個人帶著年幼的弟弟,混社會賺的一點兒錢全供著弟弟上學了,誰哪知道自個兒弟弟也不是讀書那塊料,在學校打架被開除了,
李平最愛的就是他的弟弟,對他特別放縱。
李平回到棋牌室的時候,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對著屋裏議論紛紛。
“都特麼給我讓開。”李平立馬慌了,連忙衝上去將人扒拉開衝了進去。
屋內一片狼藉,麻將機全都被砸了,桌子上的麻將散落一地。
“進,你沒事兒吧?”李平看著屋裏沒人,慌慌忙忙的衝進了裏屋,一進裏屋就看見自個兒弟弟坐在地上,手臂嘩嘩往外流著血,地上到處都是血跡。
“哥,你來了。”李進捂著手臂,抬頭看著自個兒哥哥來了,心裏安心不少。
李平看著弟弟臉色蒼白,心裏特別慌張,一把抱起地上的李進就往屋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安慰道“弟弟,你堅持住,我馬上把你送醫院去。”
“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李進躺在哥哥的懷裏,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特麼別胡說八道,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你怎麼可能會死呢?”李平看著弟弟越來越虛弱,眼淚忍不住嘩嘩就流了出來。
再一次的見證了他們兄弟之間的真情,李平愣是扛著弟弟跑到了醫院。
醫院護士看見後,連忙將李進送進了手術室,開始準備手術,李平虛脫的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挽著手,皺著眉頭一語不發,靜靜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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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輝他們把事兒都弄完後,連忙回了醫院。
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縫完了針,這次算我跑得快,手臂上被砍了一刀縫了七針,後腳脖子砍了四五刀,大大小小一起縫了二十多針,我到現在走路都不敢太用勁兒,我怕一用勁兒把傷口給抻開了,隻能顛著腳一步一步的往前摞。
看著時間也太晚了,王凱等的有點兒打瞌睡,索性就準備先帶著我離開。
剛出門,一輛大金杯停到我們跟前,周輝他們四個人隨後就下了車。
“凱哥,我們回來了。”周輝將鑰匙還給了王凱,衝著他說道。
“事情辦的咋樣了?”王凱接過鑰匙,緩緩開口問道。
“李平沒抓著,我們把他弟弟給剁了,這會兒可能在醫院呢。”阮亮裹著煙附和道。
“剁誰都一樣,隻要你們高興就好,嗬嗬。”王凱姐咧著嘴就衝著周輝他們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