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就是城北這邊兒一個小大哥。”我衝著阮亮解釋道。
“他跟凱哥比咋樣?”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我的意思你懂嗎?”我也沒有不耐煩,仔細的跟阮亮解釋道。
“誰在天上昂?”阮亮吧唧吧唧的嘴巴衝我再次問道。
“滾犢子,”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這孩子腦袋怎麼就不會轉個彎呢。
李平是咱們北邊兒一個老大,因為為人處事特別奸詐圓滑,而且喜歡耍小聰明,所以在道上沒什麼名氣,拿他跟王凱比,王凱能甩他幾條大街。
“特麼的,我……”
“砰。”
板寸話還沒說完呢,周輝一拳直接懟在他腦門上,掐著他的脖子吼道“你跟誰特麼特麼的?認為自己挺牛.b的是不?”
板寸被幹紅了眼,順手抄起了桌上的空酒瓶,直接就朝著周輝的腦袋砸了過去,周輝稍微有點兒每反應過來。
我一看不妙,趕緊衝了上去,抬手就幫著周輝擋了一下。
“砰”
啤酒瓶砸在我手上的一瞬間就徹底的爆裂了,一聲脆響,玻璃渣子飛濺的到處都是。
我的手直接被幹開了,血一下子就嘩嘩躺了下來,順著手臂就往下淌。
“臥槽。”
一幫兄弟看到我受傷,舞舞紮紮的就衝著板寸衝了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揍,一邊揍還一邊叫罵著。
汪創更是牛.b,直接爬到桌子上,跳下來一腳踹在板寸臉上。
板寸一看我們人多不是對手,使勁兒的推了我一下,扔下他女朋友就尥蹶子了,跑的時候手裏還拎著半截啤酒瓶。
周輝他們怎麼可能輕易饒了他,一個個手裏拽著啤酒瓶就追了上去。
我捂著傷口,急急忙忙的就追了出去。
老板聽見外麵鬧哄哄的一直沒敢從廚房裏出來,等著外麵動靜變小了之後,他才出來,出來一看死的心都有了,滿屋子一片狼藉,桌椅板凳被摔的亂七八糟的。
緊接著,大街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一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瘋狂逃竄,他後麵不遠處有四個年輕小夥兒拎著啤酒瓶使勁兒追著他。
這一幕,引來了不少人觀望。
也不知道板寸今天是不是點兒背,七彎八拐的衝進了一條死胡同。
“媽的,有種你再跑?”周輝他們跟了過來,看著板寸無路可退,一個個手撐著膝蓋不停的喘著粗氣。
板寸看著兩米多高的圍牆,已經絕望了,心想著既然逃不掉,不如索性拚一把,手裏攥著半截啤酒瓶,咬著牙就朝著周輝一夥人衝了過來。
“你特麼還真是不怕死。”周輝原地叫囂了一句,直接跟板寸迎麵對上了。
猴子和汪創他們三個人怕周輝吃虧,也跟著衝了上去。
一幫人就這麼直接在胡同裏幹了起來。
周輝舉起啤酒瓶,迎麵就朝著板寸的頭砸了過去,板寸反應特別迅速,不慌不忙的躲過去了,緊接著拿起半截啤酒瓶就朝著周輝胸口紮了下去。
“噗嗤。”半截啤酒瓶直接紮在了周輝胸口上,啤酒瓶直接斷了一截,玻璃渣子全都鑲進了肉裏麵。
說實話,板寸還是有點兒魄力的,一個人在麵對一幫人圍堵的情況下弄傷倆人,這魄力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所比擬的,另一方麵也有可能是我們自己太輕敵了,認為對麵隻有一個人,壓根兒就沒把他當回事兒。
血就順著周輝的胸口流了下來,沒一會兒功夫,周輝胸口錢一片殷紅。
“亢”“嘩啦”
汪創看著周輝受傷,一個箭步上前,一瓶子直接撂在了板寸頭上,啤酒瓶直接爆碎。
板寸挨了一下,感覺腦袋有點兒懵逼,用手在頭上摸了一下,一看手上全都是血。
咱們的周輝再次詮釋了什麼叫做硬漢,什麼要做不怕死,被紮了一下,愣是連哼都沒哼哧一下,全身盡現王八之氣。
“亢”“嘩啦”
還沒等板寸反應過來,周輝又是一個瓶子撂在他腦袋上,這一下幹的特別重,玻璃瓶又一次被幹碎。
板寸感覺頭有點暈,眼睛看東西也有點模糊,隨後就感覺渾身無力,翻了一下白眼,腳一蹬直接就倒地上了。
整件事情發生連兩分鍾都不到,我趕到胡同口的時候正好就看見板寸倒在了地上。
我一看事情有點兒不太對勁兒,連忙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