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那小子剛才托人給我打了個招呼,現在你沒事兒了,可以離開了。”
“真的啊?”我這次徹底聽清楚了,心裏激動的差點蹦可起來。
“在你走之前,我再警告你一下,以後少惹事兒,再讓我給逮住了,我絕對饒不了你。”餘洪剛回身朝我警告了一句。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就出門了。
看樣子,我麵前這位刑偵隊長好像跟我凱哥有點兒交情,王凱不愧是王凱,不愧是體育街的扛把子,關係嗷嗷足。
我出來的時候,王凱領著汪創一幫人在外麵等著呢。
汪創看見我出來,衝上來直接一拳懟我胸口上,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個s.b,咋會被抓呢?擔心死我了。”
“嗬嗬,意外。”我懶得跟他沒完沒了的解釋。
“弟啊,哥讓你受苦了,”王凱走到我跟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凱哥,別這麼說,受著點兒苦算得了什麼啊。”
“小兔崽子,哥平時沒白疼你。”王凱用手拍了拍我的頭,咧著嘴衝我說道。
隨後,一幫人有說有笑的鑽進了了大金杯裏。
“猴子,周輝怎麼樣了?”我此時還是挺擔心周輝的情況,走在半路的時候急切的問道,
“你放心吧,比前幾天好多了,剛剛還吃了個梨呢。說話什麼的基本已經沒問題了。”猴子低著頭玩弄著手機,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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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周輝出院了,這小子估計這幾天在醫院裏憋壞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想去唱歌。
我好歹也是茗香閣的領班,隻要跟王凱打個招呼,包間隨便我怎麼開。
為了慶祝我兄弟出院,我特意開了一個豪華包,酒水零食順便點兒,反正虧本的又不是我。
一幫畜生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差點兒為了點歌直接在包間裏幹了起來
“我們一起闖碼頭哇,馬上和你要分手……”我剛把一打啤酒送進包間的時候,一開門就聽見猴子拿著話筒,抄著公鴨嗓子在哪裏唱著《闖碼頭》,唱的鬼哭狼嚎的,各種跑調,簡直就讓人聽不下去了,我真的有種想衝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
“以後別讓他再唱歌了,他唱歌有毒。”周輝湊到我跟前兒,在我耳邊說道。
我十分同意他的看法,以後再也不能讓這.b唱歌了,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
我們既然完完整整的聽他把《闖碼頭》唱完了,我感覺自己的耳朵像被強奸了似的。
一首闖碼頭唱完,猴子好像還沒過到癮似的,拿著話筒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又想接著點,手剛湊到跟前兒,直接被周輝一個大嘴巴子拍了回去。
“你能不能有點兒數?你都唱好幾首了。”周輝一把搶過話筒,粗鄙的衝著猴子埋汰道。
“你再讓我唱一首唄?”猴子死乞白賴的拉著周輝的手一個勁兒的撒嬌,那模樣別提有多惡心。
“滾犢子。”周輝一陣惡心,一腳把猴子踹出幾米遠。
周輝轉身在點歌台跟前搗鼓了半天,沒一會兒包間裏響起了《今生緣》的前奏。
“小飛。”周輝喊了我一句,直接把手裏的話筒朝著我拋了過來。
我聽見有人叫我,一抬頭就看見一隻話筒朝我飛了過來,眼神鎖定目標,抬手準確的就給接住了。
“我們今生有緣在路上,隻要我們彼此永不忘,朋友哇,讓我們一起牢牢銘記啊,別在乎,那一些憂和傷。”
“……”
“……”
“我們今生就像夢一場,有你陪喝醉了又何妨,朋友哇,讓我們一起牢牢銘記啊,凡塵過後終了無牽掛。”
我和周輝倆人一人一段就這麼唱著,歌詞寫的很現實,仿佛時間定格一般,我們對未來沒有任何的期盼,隻要能好好的在一起度過每一天就行,理想總是美好的,可是現實實在太骨感,想象之中和現實往往成反比,越是你想擁有的,你就越得不到,就好像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一樣,注定了我們兄弟幾個今後聚少離多。
很多年後,當這首歌再次響徹在我們的耳邊時,我會不會停下腳步慢慢傾聽,慢慢的回憶著以前,回憶著我們那段年少輕狂,放肆桀驁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