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聲悶響過後,他的肩膀上被我砍開了一條口子。
他確實是條漢子,挨了一刀,愣是連哼都沒哼一下。
血瞬間就順著他的肩膀往下淌,一件藍色酒保服一下子被染成了深紅色。
一看自個兒老大挨砍了,一幫人直接紅眼了,抄起鎬把子就朝著我們衝了上來。
“你特麼一個酒保一個月才多少錢?至於這麼賣命嗎?”周輝幹起仗來不是一般的狠,下手特別黑,抄起七星砍刀對著其中一個人的大腿紮了一刀。
“嗷。”那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扔掉手中的鎬把子,跑到一旁捂著血刺呼啦的大腿一個勁兒的狂叫。
周輝簡直就是一個亡命徒,根本就不怕死,別人拿刀是用來砍,他拿刀直接用紮,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弄倒了一個。
而一旁的猴子就沒那麼幸運了,被三四個人圍起來就是一頓亂揍,背上挨了好幾鎬把子,不過他愣是沒倒,手裏攥著刀起身就反擊。
別看我們一開頭好像占了上風,其實我們一直很被動,打架用的就是一把力氣,力氣用完了就任人宰割。
此時的場麵特別混亂,從剛才到現在我已經挨了他們好幾下,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拳頭懟我眼睛上了,差點沒把我眼珠子給懟出來,我感覺眼眶現在火辣辣的疼,而且視線完完全全就是個模糊的。
而我們的汪創同學,他就跟個神經病似的跑到吧台,抄起砍刀對著櫃台上的金錢蟾蜍的裝飾品就事一頓猛砍。
“亢亢亢”
砍了得有七八下,砍得火星子四濺,刀刃胡亂蹦飛,金錢蟾蜍背麵瞬間就多了幾道清晰可見的刀痕,嚇得前台小姐捂著耳朵鑽進了桌子底下,一個勁兒尖叫。
汪創看了一眼刀口上的缺口,回頭衝我咋呼道“飛,這玩意兒比人腦袋硬哈?”
“硬你媽個大頭鬼啊?有這個閑工夫你去幫幫猴子成不?”我此時正於倆人周旋之下,掐著手裏的刀擋著衝我砸過來的鎬把子,我頭也沒回的就衝著汪創罵了一句。
“好勒,看我的吧。”汪創跟個蛤蟆似的在原地嚎了一嗓子,舞舞紮紮的就朝猴子那邊衝了過去。
別看汪創平時老是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其實打起架也不差,仗著體重的優勢,他上前直接將其中一個瘦個子給掄飛了。
“別打了,快撤。”我們四個人手裏雖然手裏都拿著刀,但是在鎬把子這種範圍廣,殺傷力大的凶器下,我們完全沒占到任何便宜,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們現在唯一選擇就是逃跑。
其實,逃命也是一門學問,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能進能退,有勇有謀才能在這條道上走的更遠。
“你特麼還不走?找死啊?”周輝徹底幹紅眼了,任憑我怎麼拉扯他都不走。
“你倆給我把他架出去。”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連忙招呼汪創和猴子上來幫忙。
他倆連忙衝過來,一人架住周輝一條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往外撤。
“你們放開我,我很這幫傻.b拚了。”周輝被他們倆纏的死死的,咬著牙衝著他們罵道,一邊罵還一邊想掙紮。
“你能不能讓我們省省心?這麼多人你還往前衝,不怕死啊?”汪創沒好氣的衝他訓斥了一句。
終於,我們四個人算是安安全全的跑到了外麵,本來還以為已經沒事兒了,可是事情還是被我想的太簡單了,因為馬路對麵來了四五個人,大刀闊斧的朝著我們這邊湊了過來,而且我隱約的看見他們手裏拿著明晃晃的砍刀。
我算是徹底絕望了,連忙將兜裏的手機掏出來,準備給王凱打個電話,剛剛撥通了號碼,放在耳朵邊上還沒等接通,突然手機就一把被人給搶了過去。
“小子,你特麼還想打電話搖人?做夢吧你。”搶我電話的是追出來的那個領班,他連忙將我的電話掛斷,一句話不說,舉起手機直接就朝地上砸去,本來質量就不太好的諾基亞v3瞬間被摔成了兩半。
就這麼會兒功夫,馬路那幫人就已經走到了我跟前。
帶頭的是個青年,模樣挺頹廢,而且穿著也特別的順便,最有特點的還是他嘴角的兩撇小胡子,完完全全就是參照魯迅先生給留的,看上去特別的酷。
“亮哥,你來了?”從酒吧追出來的十幾個酒保,手裏拎這鎬把子留湊到了小胡子跟前,恭恭敬敬的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