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王,你終於出現了!”蕭劍不驚反喜,對著近在咫尺的槍王瞧了兩眼。
“小子,你的魄力還真是不小,明知道我會對你不利,還敢請黃龍出來,你想死是不是想瘋了?”
槍王破損的半張臉**著,隱隱顯現血色,好像一塊肉被鐵碳燙紅了一般,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顯然,槍王這一次對待蕭劍的態度發生了一些改變,露出了真正的殺機。
“我當然知道有你幫著黃龍,就是因為你幫著黃龍,我才要請黃龍來吃飯,不然怎麼能夠將你引出來?”蕭劍哈哈笑起,手指卻指向了剛才他看向的地方。
不遠處,籠罩在連衣帽衣服之中的人將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有了年級的美麗麵孔。即便這個女人已經被歲月侵襲,卻依舊能夠讓人想象得到她年輕時的容貌,絕對是迷倒成堆男的的女人。
槍王愣在了原地,看著這張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冰冷的目光瞬間柔和了起來,深邃的眼中更是籠罩了一層霧水。
他還沒忘記,不,他永遠也忘不了,對麵的女人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在自己最潦倒的時候,是她給了自己勇氣。隻是,時間過去了好漫長的一段,再次見到對麵的人,槍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巧兒!”終於,所有的欲言又止,所有想說的話,隻化為一個名字。
“你還記得我啊,你一走就是二十年,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今天我是來要你命的!”金寡婦目光森寒,一句話還沒說完,手裏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大剪刀,風馳電掣一般來到了槍王的麵前。
一剪刀交叉飛出,讓人感覺到一股殺氣席卷,一幕心驚膽戰的事情發生,槍王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更是眨都不眨,看著金寡婦的剪刀一點點臨近。
金寡婦眉頭緊鎖,內心似乎有所掙紮,出手的剪刀在半路頓了一下。緊接著,剪刀好似脫韁的野馬奔馳,對著槍王的腦袋衝了過去。
槍王依舊是一動不動,任由叉開的剪刀將自己腦袋半包了起來,那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悲傷,眼神中更是有著解脫,好像這一剪刀下去,他心中所有的羈絆都將消失,他在這個塵世的所有恩怨都將了解了一般。
可是,金寡婦卻在叉開的剪刀就要穿破槍王腦袋的時候停止了,金寡婦的動作並不是有預謀的,而是突然停止下來,以至於她的金剪刀還是割到了槍王的脖子。
鮮血順接剪刀劃過的地方流出來,槍王早已經做出了離世的姿態,卻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更感覺脖子有疼痛又不至於丟了性命。
睜開眼睛,槍王看到金寡婦杏仁一般的眸子正注視著他,是那樣的怨恨,又是那樣的悲戚猶豫不決。
就在槍王注視這下,金寡婦留下了眼淚,竟然將剪刀從槍王的脖子上拿了下來。一股女人心態的無力感傳來,金剪刀從金寡婦手中掉在了地上。
“巧兒,對不起!”槍王說著,本想擁抱金寡婦的手臂卻又停止了。
二十年了,二十年沒有見麵,二十年沒有說話,二十年沒有接觸過,槍王感覺好些動作都很生疏,甚至有些陌生。
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初戀一般,讓他緊張,讓他尷尬。
槍王猶豫了,金寡婦卻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撲到了槍王的懷裏。這是她的男的,即使隔了二十年依舊是,她怎麼會害羞呢?
“你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裏?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委屈,你這個混蛋,混蛋……”金寡婦的眼淚梨花暴雨一般落下,手上的拳頭也像梨花暴雨般砸向槍王。
槍王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摟著身邊的女人。
就在這邊多年不見的夫妻溫存的時候,蕭劍早已經笑了起來。這是感人的一幕,也讓他感到世事無常,就像他和高芳一樣。但是,這些對於現在時刻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對麵的黃龍。
“黃龍,你在河水堂做了這麼多年的臥底,到底是受了誰的指派?老子知道高芳的事情肯定和你身後的人有關,今天你要是不說出來,我就先擒了你,然後再折磨你!”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黃龍,蕭劍手中的驚鴻刀震蕩著恐怖的刀罡,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猛龍,獠牙呲咧。
“額?蕭劍,你以為找來一個女人就能夠讓槍王不幫助我了嗎?哈哈哈……你還真是小看我,就算是沒有槍王,你以為你能夠擒到我嗎?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恐怕永遠也得不到答案!”黃龍猖狂而笑,根本沒有在乎槍王的態度,反而跨步向前,將手中的拳頭發揮到極致,如同一頭凶猛的蠻牛,對蕭劍進行衝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