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依然看著高芳,甚至,連嘴巴都沒有停下來:“高芳,你不能跟蕭劍結婚,這個世界,隻有我張伯倫,才配娶你。你不能嫁給他……”
老孩兒的斧子在這個時候落了下來,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等著看著張伯倫的腦袋被老孩兒的斧子一下子劈成兩半兒,然後,猩紅的血液和白皙的腦漿一起從這個垃圾雜碎的腦袋裏滾滾而出。
因為情況出的緊急,呂龍尚自還來不及阻止,一切在一瞬間就發生,等到呂龍反應過來大喊:“住手!”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老孩兒的斧子,在張伯倫的腦袋上劈將下去。
就在斧子距離張伯倫腦袋隻有十幾公分的時候,張伯倫不驚不喜,不怒不悲,看似慢悠悠的伸出一隻手……
眾人皆驚呆,難不成,這個張伯倫,得了失心瘋。居然想用一隻手來抓住老孩兒全力劈下去的那柄碩大的斧頭,這,這,這是扯什麼淡這個。
但是,看張伯倫的樣子,的確是想如此,而且,沒有一絲的猶豫。甚至,直到現在為止,張伯倫似乎都完全沒有把老孩兒和這隻斧子放在眼裏。斧子,在高空中帶著嘯聲,劈了下去。
“篤!”
一聲悶響,眾人看到了平生僅見的一幕。張伯倫空手,就那麼朝老孩兒的斧子抓了過去,不躲不閃,不避不讓。就那麼接了過去。空手,接斧頭!而且,是迎著斧子的刃麵接下去。斧子,老老實實,結結實實的砍在了張伯倫的掌心上。
張伯倫依然看也不看老孩兒一眼,眼睛依然看著高芳:“芳芳,我是愛你的。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是真心的愛你的。你不能和蕭劍這個禽獸結婚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會像我愛你那樣愛你。芳芳,跟我走吧,我愛你……”
眾人已經徹底被張伯倫給雷倒了。一個人,居然還可以這個樣子。如果說,空手奪白刃是個本事的話。那麼,這空手對斧頭,這算什麼?這,這恐怕已經不是功夫不功夫的問題了吧。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這嚴重超出了人們正常思維之中的物理常識。
空手對斧頭,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不但如此,在貌似輕飄飄的接到了斧頭這種情況下,這事情本身就已經是十分的不正常了。在如此不正常的情況下,張伯倫這個變態居然這邊手裏接著斧子,而那邊則是一邊還跟著高芳說話。
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啊這是,堂堂的河水堂的堂主,難道,在這種人眼睛裏,就是這種水準嘛。這就是河水堂的堂主的水準嘛這個。事實證明,情況,確實如此。
張伯倫這邊跟高芳說話,對於老孩兒的發飆,似乎就像是在跟一個小孩子玩鬧一樣,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這邊一邊說著話,那邊,張伯倫手裏握著斧子輕輕的往回一帶。
斧子像是一件玩具一樣被張伯倫帶了過來,連人也一起帶了過來,張伯倫慢悠悠的抬起一隻腳,眼看著就是一腳,揣在了老孩兒的肚子上。踹的老孩兒嗷的一聲大叫,整個人連滾帶爬的被踹出十幾米遠,終於被河水堂的兄弟們連捉帶拽的拖住。
眾人驚愕的看著張伯倫。張伯倫的這一手,的確是台匪夷所思了,這不是變態不變態的問題,這他娘的,簡直就不是人。這個孫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張伯倫笑著把手裏的斧子扔到地上,笑著拍拍手:“蕭劍,你鼎鼎大名的河水堂,手底下,就都是這種下三濫的爛貨嗎,這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拿斧子的家夥可是洮南城鼎鼎有名的玄武堂堂主啊,怎麼著,就這麼點本事,蕭劍,你的河水堂,也不過如此嗎,簡直就是一群垃圾聚集地,恩,確切的說,是一處垃圾點。嗬嗬,對,河水堂就是一處垃圾點。垃圾點,一個大垃圾,領著一群小垃圾,哈哈哈……”
張伯倫如此囂張,河水堂的兄弟們如何能忍得住,群情激奮,嗷嗷的叫喚著舉著手裏的刀槍棍棒,一哄而上,就要一起弄死張伯倫。
張伯倫臉色微微變了,量他是個功夫高手,但是,麵對河水堂幾百號子手裏拿著家夥的兄弟,除非是他長了一雙翅膀,不然,就是用人堆,也能把他堆成一具骷髏。
張伯倫冷著一張臉看著蕭劍:“蕭劍,一堆人欺負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你不是堂堂的總堂主嗎,怎麼樣,敢不敢和老子單挑,誰贏了。高芳就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