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臉不屑的鄙夷神色,撇著嘴看著高芳,晃動著自己在椅子上的腳丫子:“且,說什麼呢,就憑你這樣的,光看不買,在這過癮哪。你還是上帝,屁,買衣服的才是上帝,不買,就是狗屁。我眼神在不好,也看出來了,你算哪門子的上帝?頂多是一個蹭衣服穿的癟三。去吧去吧,不要在這裏礙眼了,窮鬼。”
女人十分囂張,居然下了逐客令。
高芳氣的滿臉通紅,指著女人的鼻子道:“三八,你他嘛說誰的呢你?信不信老娘把你這個破店給你砸了?”
女人咯咯的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高芳麵前,瞪著她那雙紋眉紋出來的眼線,和那雙看上去十分明顯的拙劣技術割出來的雙眼皮,使勁兒擠兌了高芳一眼:“喲,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嗬嗬,要砸我的店,我倒是要看看,你長那隻手了嗎。他媽的,一個窮鬼,居然在我阿蘭這裏作死。還砸我的店,你敢動老娘的一件衣服試試,老娘就地就扒了你的皮。”
高芳氣的渾身發抖,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啪的一聲摑在女人的臉上。這個自稱阿蘭的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轉了一個圈,眼睛冒了一陣金光,就坐在了地上。
女人坐在地上晃了晃腦袋,這才摸著自己的臉,趕緊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小爛貨,你他嘛的居然敢動手,老娘他嘛的整死你!”
女人不由分說,嗷嗷的叫喚著就朝高芳撲了過來。高芳是什麼人,執掌河水堂多年。雖然,拳腳功夫不如幾個堂主。但是,那也就是跟河水堂的幾個堂主比較,一般的小混混,根本就不是高芳的對手,更何況,這個一定功夫底子都沒有的女人。
女人剛撲過來,高芳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右手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就是幾個輪回大耳光。女人的嘴巴裏,被打出了血來。
蕭劍歎了一口氣,趕緊上去勸架,把兩個人拉開,蕭劍抱著高芳道:“好了好了老婆,咱不跟這俗人一般見識,啊,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咱去別的家繼續買。一條街都是服裝店,你跟一八婆叫什麼勁兒。
女人被高芳一頓大耳光打的嚇住了,她萬萬沒想到,高芳的手下,下手這麼狠。此刻,坐在地上,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高芳看著。
高芳被蕭劍抱著,指著女人道:”三八,你個爛貨,老娘今天心情不錯,他嘛的就饒你一條狗命。在碰到老娘,老娘就把你的一張逼臉打成pigu……“
女人不是傻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女人就如此彪悍,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像個流氓的老公,好女不吃眼前虧。女人暫時一句話不說,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眼睛裏射出無數把小刀子。全都射向了高芳。
好說歹說,蕭劍總算把高芳抱了出去,離開了這家阿蘭精品屋。
出了精品屋,高芳暫時也沒了逛精品屋的興趣。在蕭劍的勸說下,在地下商城裏的一家德克士餐廳裏坐了一會兒。
高芳仍然氣呼呼的樣子,呼呼的喘著氣。蕭劍趕緊給高芳拍著背:”行啦行啦老婆,就一個市儈刁民,你跟她一般見識幹嘛。小心氣壞了身子,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啊。可得給我小心著點,知道嘛,啊,喝點什麼不,老公去給你買。“
高芳喘了兩口氣,仍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嘛的,什麼東西嗎。老娘不就是看看衣服嘛,她這麼牛逼幹嘛。真他娘的,這世道變了啊,小商販租了個鋪子賣點破衣服,就當自己是暴發戶大老板了,都開始欺客了。“
蕭劍道:“就是就是,這些個小刁民,這輩子,也就租個鋪子賣點破爛。她算什麼東西啊是不,怎麼能跟老婆你比呢。她們一輩子就是井底的蛤蟆,見過多大的天。所以啦,狗眼看人低,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對不對。好了好了,老公我去給你買點喝的吃的。奶茶成不?”
高芳笑著點點頭:“恩,行,我要甜甜的梅子味道的。”
蕭劍立刻正色道:“必須的,老婆說喝什麼味兒的,就喝什麼味兒的。”
蕭劍來到吧台處,要了一個草莓味的奶茶,拿了幾個雞翅和薯條等吃物。反過來回來的時候,發現,在高芳坐的那個桌子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是一個女人和四五個大男的。很壯的男的。
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阿蘭服裝店的那個女人。被高芳扇了耳光的女人。此刻,女人身邊,一邊站了兩三個大男的,把高芳團團圍住。那個被高芳扇耳光的女人手插著腰,顛著腳衝高芳正趾高氣揚的大叫:“嘛的,騷貨,膽色不錯啊,連我阿蘭都敢打。怎麼樣,傻了吧,搔貨,現在,馬上跪在地上給老娘磕三個響頭,大喊三聲,奶奶我錯了。老娘就饒你一條狗命。不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