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幾乎是哭了出來,拉住蕭劍的胳膊大叫著:“蕭劍,你不能這麼幹,張博倫真的是無辜的,是無辜的。”
蕭劍盯著高芳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遮遮掩掩的不說清楚,那麼,我就按著我自己的方式處理問題。因為,我發現,想跟你好好解決問題,你似乎不願意這麼做,那好,我就按著我自己的方式解決。高芳,你記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我不會在負責。”
高芳看了看蕭劍:“蕭劍,你別這樣,好吧。我們就好好聊聊。”
蕭劍說:“是該好好聊聊,既然有事情,就應該解決,解決不了的,在說解決不了的。掖著藏著瞞著,那算怎麼回事兒。隻能讓誤會越來越深。難道,你希望看到分手的結局。如果是那樣,不聊也罷。”
高芳猛的瞪著眼睛,剛想發火,但是,高芳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氣的呼呼的喘著氣兒,憋了一眼蕭劍道:“蕭劍,我不想跟你鬥氣,你如果想要談談,我們就談談,但是,如果你不想好好談,那麼,我也無所謂。如果你隻是想發泄你的不滿和吵架,對不起,本姑娘不奉陪。”
蕭劍哢吧哢吧自己的眼睛,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態度,的確是生硬了點。於是也喘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們誰都別鬥氣,安安靜靜的談談吧。”
還是向以前一樣,兩個人沿著西郊公園的小湖邊,慢慢的散著步。冬天已經開始來臨。湖邊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雖然,現在湖水沒有結冰,但是,也已經是一片蕭殺的冷肅。給人一種秋盡冬來寒將至的冷瑟感覺。
高芳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和蕭劍在湖邊慢慢的走著。盡管,距離很近,步伐也是差不多和以前一樣的悠悠蕩蕩的速度。但是,這次,高芳沒有挽著蕭劍的胳膊。當然,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隔膜,這種隔膜,不是在表麵上,而是在兩個人的心裏。
當兩個人的心遠了,那麼,在近的距離。都感覺不到對方的溫暖和存在。樹上的葉子,已經掉的差不多了。還有偶爾剩下的枯黃的樹葉如一隻孤單的旅者一樣,從樹上飄飄蕩蕩的落下來。讓人感覺到冬天的冰冷和嚴酷。
河麵上,一層枯黃的樹葉已經把水麵差不多全部遮掩住。有工人在拿著那種巴網的網兜在往出撈樹葉子。
高芳道:“冬天來了啊,馬上,又快一年了呢。”
蕭劍也看著那個撈著樹葉的老人道:“是啊,人就這麼一年一年的混著,混著混著,就老了,到頭來,可能發現,自己這輩子,什麼都沒幹,幹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亂事兒,還把自己忙的夠嗆,嗬嗬。人,有時候,是個挺有意思的動物。”
高芳很半天沒有接蕭劍的話,看著麵前的小湖泊發呆,過了一會兒道:“蕭劍,你看,人們在戀愛的時候,總是喜歡說什麼我愛我啊,愛你一萬年哪,海枯石爛啊,地老天荒雲雲。其實,人類的感情,其實是最薄弱。往往,連任何一件小東西的存在時間都擋不住。莫說是什麼海枯石爛了,可能,就是連這小人造湖的壽命都抵不過,就夭折了。”
蕭劍看了看麵前的這個小小的人工湖,笑了笑:“你是在說我嘛。”高芳笑著搖搖頭:“你誤會了,我沒說你,我是在說。這世上的所有人。”
蕭劍也點點頭:“是啊,這種事情不是多了去了。什麼誓言和保證,往往在時間的摧殘下,用不多了多久,就已經是麵目全非。回頭再看的時候,已經是慘不忍睹。剩下的也就是回憶了。人的感情,往往抵不過一個死的物件。也抵不過一株植物。我就很喜歡那句詩句,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高芳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著看著滿是枯葉的湖麵。一時之間無語。兩個人再次陷入了尷尬的局麵。走了一會兒,高芳突然冒出來一句:“蕭劍,你捫心自問,你喜歡過我嘛?”
蕭劍一愣:“你說什麼鬼話呢,我不喜歡你,我跟你結婚,我瘋了嘛?”
高芳猛的站住,盯著蕭劍道:“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不相信我?難道,你以為,我會背著你,幹出對不起你的事兒?再說了,就算我瘋了,幹出對不起你的事兒,也不至於選張博倫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人吧,你的腦子裏灌水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高芳這麼一說,蕭劍心裏還真是舒服了很多,不管是真是假吧,至少,高芳這麼說,至少,還是在乎自己的。蕭劍笑笑:“那,你就說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