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前一下後一下的走路和左右晃動,飄忽不定,走到蕭劍兩米遠的地方,開始圍著這個距離不在向前。而是繞著蕭劍前前後後進進退退的遊移。
蕭劍笑了笑,微微往後麵退了幾步。抱著膀子,看著肖俊在自己身子前麵就那麼跳舞一樣來回的遊動。
肖俊自己在場子中間來來回回的遊動上百步,蕭劍依然就那麼膀子看著他遊走。儼然打定了主意,一副你不攻擊我,我也不動你的架勢。
蕭劍此舉,可謂是難壞了肖俊。卡波耶拉是一種動態武術,在對手不斷的移動中,找到對方的漏洞進行攻擊,靠的就是其身體的靈活性和對身體靈轉性的充分運用,蕭劍這麼不動,等於沒有漏洞給肖俊找。
而自己要是攻擊的話,勢必是在攻擊的瞬間,有防守的漏洞。一旦蕭劍抓住這個漏洞,那是自己相當的不利的。卡波耶拉就是需要對方都動起來,處在一種相對的平衡狀態,然後,比拚的是誰能在動態中抓住彼此的漏洞進行攻擊。可是,蕭劍這廝,完全不按著正常的路子來。就待在場上,愣愣的看著學生像是猴子一樣在場地中間蹦來蹦去。
按照蕭劍的想法,你蹦你的,我待著我的,反正老子站著也不累,我看你耍猴耍到什麼時候。
學生在原地來回的蹦躂了足有幾分鍾,見蕭劍真是的是一動也不動,看來,蕭劍是打定主意不會主動攻擊他了。
學生在次出腿,直奔蕭劍的下盤的腳踝。蕭劍馬上抬腳,學生似乎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令一條腿趕緊從後麵瞬間襲來,直奔蕭劍著地的一條右腿,然而,蕭劍抬起來的左腿隨即落在,一腳踹在學生襲來的腿上,學生頓時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趴在地上。
蕭劍馬上一腳朝學生的腦袋踢去,學生趕緊來了一個就地十八滾,一下子滾出老遠。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人牢牢的掐死。蕭劍幽靈一樣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學生,老子要用你的人頭給水牛上供。你去死吧。”
學生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到嘎巴一聲,蕭劍已經坐在地上,抱著學生的腦袋,扭斷了學生的脖子。
這聲清脆的響聲,使得現場一陣死一般的靜寂。蕭劍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瞟了肖俊一眼,默默的走後台走去。
直到蕭劍快走到出口的時候,觀眾裏,前來觀戰蕭劍的河水堂兄弟才嗷嗷的叫喚起來:“總堂主威武……總堂主你好牛逼……總堂主我愛你……”ps:(河水堂有女同胞)
裁判人的反應似乎也是慢了一拍,直到蕭劍走了,才走上台前,試了試學生鼻息,晃了晃腦袋:“恩,勝利者,河水堂總堂主,蕭劍……”
人群頓時一陣歡呼聲。人生開始鼎沸。河水堂總堂主蕭劍的威名,將在這一個夜晚,徹底響便洮南市的大街小巷。
蕭劍似乎並沒有殺死學生的喜悅感覺,雖然,人總是要死的。蕭劍雖然不知道,這個學生是什麼來路,但是,很有可能,他也不過就是一個靠著打拳吃飯的人。
拳台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恩恩怨怨,對對錯錯,這東西,誰又能說的清。總之,他不應該殺了水牛,不應該殺了河水堂的人。這,可能就是學生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可是,學生也好,誰也好,身為一個拳手,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這,又是誰的錯?
誰都沒有錯。如果硬要說,就算在命運的頭上吧。蕭劍這麼想著,水牛,你的仇,我蕭劍,給你報了,你安息吧。
忽然,走在回去後台的路上,蕭劍猛然無來由的一陣心頭發涼。一種無來由的恐怖感,瞬間彌漫全身,似乎,自己在下一秒鍾就是進入死亡的大門一樣的這種瀕臨人世最後一刻的感覺,似乎,死神,正在伸出他的手臂,欲要撫摸自己的頭一樣的陰冷感覺。這純粹是一種下意識,而且,絲毫沒有理由和道理可言的危機感。
蕭劍來不及思索這種感覺的來由和正確性與否,猛的回頭朝後麵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響亮的槍聲響起。
蕭劍在瞬間鎖定,在人群中,一個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自己,似乎,那槍管裏,還在冒著黑煙。
蕭劍絲毫沒有感覺到痛,然而,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汩汩的流出鮮血。蕭劍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在次朝自己開槍的人的那個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