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粉蓮點點頭:“目前,我還不能確定是怎麼回事兒,交流河的水質我檢測過了,隻比這裏的滲水多一點五個百分點,而且,微生物種類全部都和交流河的水質差不多。如果真的是交流河的水沒有經過地下過濾,以某種方式到達了這裏,那,這樣的話,後果簡直就是太可怕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完全坍塌。”
蕭劍一愣:“完全坍塌?有沒有這麼恐怖?”
奚粉蓮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我目前還沒有完全收集到確鑿的證據,一旦證明了這滲透的水,就是交流河的水,那,結果就隻能有一個。”
蕭劍一愣:“什麼?”
奚粉蓮沉吟了一下道:“那,隻能放棄了。”
蕭劍聞言如五雷轟頂。愣了好一會兒道:“真的有這麼嚴重?”
奚粉蓮點點頭:“的確如此。要是交流河的水,能以某種方式來到這裏,那麼,除了放棄,沒有別的辦法。”
蕭劍摸了摸下巴:“要說交流河往這裏滲點水,我倒是可以相信,可是,要說它能隔著三十公裏的距離,直接灌進礦來,這個,確實有點難以讓人相信。除非是發九八年的那樣的大水。”
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有點難以為繼。一種是不可知的危險,一種是麵臨著停工。甚至,還不是停工這麼簡單,一個弄不好,似乎,還要放棄這個煤礦。這無疑,是沒有人希望那樣的。
奚粉蓮見蕭劍為難的樣子,接著道:“我隻能說,就我目前的檢測結果來看,這隻是一種猜測,至於說是咬死了是這麼回事兒,我也不敢說。至於怎麼樣,還是有你這個老板來拿主意吧。”
蕭劍看了看奚粉蓮,一邊是麵臨停止繼續挖礦,另一方麵,是繼續挖,但是,需要用工人的性命為賭注,賭奚粉蓮的檢測和猜想是錯誤的。
可是,一旦奚粉蓮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幾百人的性命,就算全部撂屁兒了。何處何從,蕭劍一時之間,也難以抉擇。
蕭劍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看著奚粉蓮道:“我給你時間,你確定,你用多長時間能確定你的想法和猜測。”
奚粉蓮想了想:“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一般的檢測範圍,按理說,已經不在我的職業範圍之內,所以,我無法給你一個真正的具體時間日期,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蕭劍拍拍腦袋:“這就有點難辦了。沒有準確的日期,我根本無法,也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個可能性,就關閉了這的生產,這,這說不通啊。估計大夥誰都不會同意。”
奚粉蓮笑了一下,聳聳肩:“我隻是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如果一切真的如推測的那樣,那麼,這個,隨時隨地都有爆坑的危險,而且,一旦出現事故,就是毀滅性的。”
蕭劍想了一下,點點頭:“這樣,你先去搞你的事情,盡快查明是怎麼回事兒。如果,那水真是從交流河裏倒灌過來的,那,不管怎麼說,我都會把這個關閉。”
奚粉蓮點點頭:“我需要查找一下河沿屯的曆史資料和縣誌一類的東西,這些,市圖書館的我倒可以搞定,但是,市裏資料檔案這些東西,我就無能為力了,你能幫助我一下吧。”
蕭劍點點頭:“你上洮南城,給高芳說一聲,讓她幫你搞定,她也是煤礦的大股東。沒理由拒絕你,她會全力幫助你的。”
奚粉蓮點點頭:“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呃,我,我沒有高總的電話號碼。”
蕭劍把高芳的電話告訴了奚粉蓮,奚粉蓮急忙離去。
是開工還是繼續等待奚粉蓮的報告出來,蕭劍也是一籌莫展。蕭劍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麼棘手的問題,還得叫呂龍這孫子來參考一下比較好。”
蕭劍撥通了呂龍的電話。
呂龍在電話裏不耐煩道:“又什麼事兒啊,老子剛剛清閑了兩天,你就不能把我忘了嘛?”
蕭劍道:“你清閑個屁,你在哪,我馬上去見你。這回事情大了,涉及到幾百人的性命。”
呂龍很明顯在電話裏愣了一下:“哦考,沒這麼嚴重吧。怎麼我兩天半不在,就出了這麼大事兒。快說,怎麼回事兒?”
蕭劍道:“一時之間也說不明白,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商量一下。”
呂龍道:“我正和老孩兒這家夥在按摩呢,這裏的小妮兒,長的都挺嫩的,小手特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