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堂的人,包括韓林在內,已經徹底傻了眼。完全不了解,什麼時候,河水堂的老窩,居然被徹底包圍了。
蕭劍摟著高芳道:“水牛,我們撤吧,剩下的場麵,你要是覺得有必要活動活動筋骨,就留下幹一仗,要是不願意的話,咱們到外麵喝茶。”
水牛道:“恩,知道了,我要留下,親自卸了韓林的狗頭。”蕭劍笑了笑:“隨意,不過,安全要緊,河水堂從立的時候,可少不得不這個堂主。”水牛哈哈笑道:“放心吧。我沒事兒的。”
蕭劍摟著高芳,高芳攙扶著格格,出了地下室的大門。隨後,身後傳來聲嘶力竭的喊殺之聲。一場亡命廝殺,在地下室裏展開。
高芳,蕭劍,呂龍還有躺在床上抱著紗布的格格,在高芳的臥室兼辦公室裏坐著。
蕭劍道:“芳芳,這件事解決之後,你打算如何?河水堂,需要不需要重組。”
高芳端著手裏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其實說真的,對於這社團的經營,我是真的不想再去做了。當初,要不是在我父親的鼓動下,我是不會幹這個的。”
蕭劍哦了一聲:“市長居然要你做這個。”
高芳道:“其實也不是,當時的洮南市,內地經營市場有些混亂,流氓地痞遍地都是,商家地鋪的討生活的老百姓,艱難度日。而在洮南市,就隻有洮南幫一家獨大,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你知道,這些社團裏的人,犯的錯誤都不大,頂多是打個架,鬥個毆。就算你把他們抓起來,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十天半個月的,又出來了。可是,商鋪個人就受不了了,鬧個這麼三次兩次,買賣就做不成了。買賣做不成,就沒有飯吃。
用一個人蹲十天八天的局子,換你沒有飯吃,這是小流氓們慣用的手段。隻要不交錢,他們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讓你不能好好的做營生。而這,正是法律上的盲點。
當時我爸上來不久,這種小流氓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就像是腳癬一樣,時不時的癢癢你,但是,就是沒有大錯。跟本就不能根除。所以,無可奈何之下,授意我建立了河水堂,和洮南幫分庭抗爭,這樣,洮南市的經濟體小市場,總算平穩下來。”
蕭劍點點頭:“是啊,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法律根本不能解決所有的根本問題,這大概也就是這種底下幫會形成的秩序的促因吧。照你這麼說來,河水堂,還真就不能解散,不然,洮南幫這樣的幫會,沒準趁著這次機會,就會從新興風作浪。”
始終沒有做聲的呂龍道:“是啊,絕對不能散,不管什麼時候,這種法律之外地下秩序,永遠存在。就像是在江湖混的江湖規矩一樣,你可以不去遵守,但是,一定不能沒有。洮南市沒有洮南幫還沒什麼,要是沒有的河水堂,勢必群雄並起,到時候,那更是亂的不成體統。與其那樣,不如把他們扼殺在搖籃裏,根本就不要讓他發生的好,不然,遭罪的還是老百姓。”
高芳點點頭:“是啊是啊,恐怕一旦到了那時候,痞子癩子滿街竄,洮南市就成了小流氓的天下。這是絕對不行的。”
這時候,門被哐的一聲撞開,老孩兒一身血的闖了進來,進來就哈哈大笑:“老蕭,全部拿下,這幾個堂主,我給你綁來了,你看著怎麼辦吧。剩下的那幫雜碎,除了下跪叫爹的,剩下的全部打殘了。恩,死了幾個,用化屍水化了。”
蕭劍哢吧著眼睛:“化屍水?你哪弄的?”
這時候呂龍笑了兩聲:“啊,我一個倒騰化學藥品的朋友,我跟他買了幾十斤。”
蕭劍無語。這東西竟然也幾十斤幾十斤的買。不過,呂龍的事情,蕭劍是懶得管的。
蕭劍看著被老孩兒踹著跪在地上韓林,胖三,還有河馬三個人道:“你們三個堂主,幹的很不錯啊。說吧,還有什麼遺言沒說,然後,自己選個死法。”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沒說話,這時候,高芳道:“蕭劍,算了吧,不管怎麼說,他們都算是河水堂的人,懲罰一下,趕出去就是了。”
蕭劍看了看高芳,猶豫了一下,腳尖輕輕的踢了呂龍一下。呂龍仿佛沒事人一樣,繼續喝著茶水。
蕭劍笑了笑道:“韓林,河馬,胖三,你們三個,曾經給河水堂出了大力,我呢,做人也不做的太絕。念及你們有功,這回,就免了你們的死罪。”這時候,呂龍掏出電話,衝蕭劍說了聲,我有事兒,出去一下。
蕭劍點點頭,繼續道:“你們幾個,本是死有餘辜,不過,念在高芳小姐求情的份上,就饒你們一條狗命,從今往後,滾出洮南城,要是在讓我看見你們三個,絕不留情。你們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