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半路殺出個你來。當我見到你的時候,我馬上就想到,既然,有人和徐德福作對,那麼,我們就做個順風船。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上,全力支持你,讓你在明處和徐德福鬥,我們作為暗手在暗中幫助,這樣,就能低調的多。
我們的確是把你當成槍使了,但是,你不得不承認,我們並沒有做出任何有損你利益的事情。
我們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和起手來對付徐德福,這個總目標是不錯的。而且,就最後的分配情況來說,我們也已經做了讓步,決定然給你來當這個法人代表,並沒有虧待你任何事情。我們,不過就是想分一杯羹罷了。
而且,這杯羹,即便是我們不分,也一定會有人分。沒準,你法人代表的身份,想都不要想。我們可以算是相當夠意思了,你認為呢,蕭劍。
蕭劍點頭道:“這事兒,我心裏自然明白。這是個雙贏的局麵。但是,我在意不是這個。雖然,在利益上,我並沒有損失什麼。可是,我損失的是,信任。信任你懂嗎。不管怎麼說,你,高芳,欺騙了我。盡管,也許你的欺騙不是惡意的。
高芳點點頭:“我承認,我是欺騙了你。利用了你,可是,在我們不熟的情況下,你認為,我能夠這麼相信你的把所有的事實真相告訴給你嗎,要是告訴了你的話,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合作的可能麼。”
蕭劍沉思了一下,沒有說話。
高芳接著道:“這個世界上,人群熙熙,皆為利來。人群茫茫,皆為利往。要說我以前是刻意的接近你,討好你。我承認,可是,要是不這樣的,蕭劍,你認為,我們能有這樣的機會坐在一起喝酒嗎。世界就是真麼現實。
我這麼做,也許,是傷害了,可是,做事情,總是要有受傷的人,希望,這件事兒,你能寬懷、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並不是存心拿你當一個廢材一杆槍使用。
蕭劍點點頭:“其實,這些,我都明白。你也好,我也好,大家都是被金錢的利益捆綁在一起,這會兒說這話你也許覺得有點假,但是,我像是想說,蕭劍,我們沒有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蕭劍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才這麼痛快的答應你來和我合作了。也許你目的出發點是有點問題的。但是,卻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換成是我的話,也許沒準會做的比你還要堅決。
高芳笑著朝蕭劍舉杯道:“你這麼說話的話,我很喜歡。說明你不是個糊塗蟲,隻是,我能把剛才話當成,你已經原諒我了嗎。”
蕭劍笑著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本來也沒有恨過你。”
高芳聞言笑了笑:“真沒想到,你這麼大的度量,現在看來。好像,我在你的麵前,顯的很渺小。好了,不說了,姐姐敬你一杯。”
蕭劍端起酒杯,跟高芳撞了一下。
在酒吧裏,兩人算是打開了心結。人都是有私心的。對此,蕭劍也看得開。現在這樣的社會,人和人之間,無非就是互相利用。也沒什麼誰對誰錯。
正常的情況下,在以利益為前提的情況,要是能發展出來私人感情,那是你的本事。在這樣一個一切向前看,一切以利益為前提的社會舞台上,在找什麼所謂的純淨的感情,也許有,但是,不多。人和人之間的交往,不為物質,也為精神。
總是很大一部人認為,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不可信賴的,其實,這個人從來沒有發現,其實,他自己本身就已經變成了不可信賴的人,其實,已經沒有了資格去要求別人。人,貴要有自知之明。
蕭劍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在酒吧裏,說了內心實話的高芳,不知不覺之中,喝的多了。其實,跟蕭劍喝酒,不喝的多了就怪了。蕭劍是個喝酒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醉的人。隻要有人喝,就跟著喝。既不說能喝,也不說不喝。反正你喝我就跟著喝。喝到最後,至今好像還沒有人誰在他之後喝倒下的曆史。
喝到最後,高芳終於受不了了,被蕭劍扶著來到酒吧外麵,剛剛見了風,高芳急忙蹲在馬路的邊上,哇哇的吐了幾口。但是,吐出來的,都是還沒來得及吸收的酒水。
吐完了,高芳一反往常高傲的不可接近的姿態,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兒,朝蕭劍哈哈的笑著:“弟,姐今天出洋相了,讓你笑話了。”
蕭劍把高芳扶了起來,笑著說:“哪裏,我反倒覺得,你今天的人情味兒多了不少。有點像個人了。”
高芳被蕭劍扶著,雖然腳步踉踉蹌蹌的樣子,嘴皮子確是依然厲害,瞪著蕭劍道:“蕭劍,你什麼意思啊你,難不成,我高芳,我高芳以前不是人嗎,你個臭小子,居然出言對姐姐不敬。靠,罰你把我送回家在收拾你。”
其實,即便高芳不這麼說,胳膊也已經搭在了蕭劍的肩膀上,依仗著蕭劍的摟抱著才能支持著走路。
見高芳滿嘴的醉話,蕭劍笑著道:“好好好,你愛怎麼罰就怎麼罰,先回家再說。”
蕭劍說著,就扶著高芳打開了車門,準備把高芳送回東方浴都再說。沒想到,高芳見蕭劍準備把自己塞車裏。大著舌頭道:“不行,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就這樣,你陪我溜一圈,我要吸收吸收新鮮的空氣。”
蕭劍道:“大姐,這都半夜了,哪來的新鮮空氣,麻溜回家,明早起來在吸收新鮮空氣好不好。”
高芳把半個身子都靠在蕭劍的身上,一隻胳膊搭在蕭劍的肩膀上,一隻小手還被蕭劍攥在手裏,轉過頭來一嘴酒氣的朝蕭劍的臉上噴出一股熱氣道:“我不嘛,我偏要吸晚上的空氣,誰說晚上的空氣就不新鮮了。”
蕭劍見這高芳估計是真的喝多了。開始甩起了酒瘋。無奈,隻能暫時由著這個女人的性子來,讓她折騰一會兒,估計醒了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