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蕭劍心裏都仔細的想過。所以,這次來,也算是蕭劍對高芳的最後的考驗。高芳,究竟是為了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如果是,單單是為了讓蕭劍加入到河水堂,蕭劍還是不太相信,憑自己這麼一個不出奇的癟三,就得到高芳如此的垂青。
高芳看著蕭劍的眼珠子一個勁兒的轉著,笑著問道:“弟弟,你的眼珠子嘰裏咕嚕的,轉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想跟姐姐說啊。大老爺們的,爽快點。”
蕭劍笑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事兒。想必,東山的事兒。你已經聽說了吧?”
高芳點點頭:“恩,知道了。聞聽你這次鬧的很凶。把徐德福搞的焦頭爛額。嗬嗬,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好樣的。來姐姐祝賀你。”
蕭劍跟高芳碰了一下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蕭劍道:“姐,我現在有點迷茫,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呢?”
高芳聞言舉在半空中的酒杯停了下來,眼睛看向蕭劍。凝視了蕭劍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弟弟,你這麼聰明的人,這種事兒。你還用得著來問我嗎。”
蕭劍笑著道:“聰明人我可不敢當。說正事兒,你官麵上的關係比我大的多,也寬廣的多。我就是來像姐姐問問。我這麼鬧了一通之後,你說,徐德福會怎麼樣?”
高芳歪著嘴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著蕭劍笑著:“你想他怎麼樣?”
蕭劍聽了這話心裏一蹦,聽高芳的口氣,好像是她能主導這件事事情一樣。如果真是那樣,那,這個高芳,可真是太可怕了。
這個念頭在蕭劍的腦子裏一閃,蕭劍笑著說:“我自然是希望他死了才好。不過,這事兒好像不是我說了算的。”
高芳玩味兒似的晃動著自己的酒杯,看著蕭劍嘻嘻的笑著:“徐德福這件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就看上邊的意思是什麼,如果上邊想讓徐德福下來,那麼,徐德福就得下去。如果,偏向徐德福這邊,那麼,弄不好,還沒準把你們河沿屯這些人都當成刁民抓起來,也未嚐不可。”
蕭劍點頭:“是啊,這樣的事情,靠嘴是說不清誰對誰錯的。現在的法律,就是這麼回事兒。官司打起來,沒人沒關係。怕是難贏。而且,直打的你破了產,也未必能弄出個子午卯酉。所以,我這不是就來找你了。”
高芳咯咯的笑著:“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子,你找我,可真是瞧得起我了。”
蕭劍說:“姐,你要是這麼說話,就是敷衍我了。我想,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蕭劍起身就要走。
高芳愣了一下:“你給我站住。”
蕭劍回頭:“怎麼,你還要敷衍我點什麼?”
高芳瞪著眼睛看著蕭劍:“你坐在再說,沒良心的東西,姐對你這麼好,一句話沒說的你滿意,就跟姐撂臉子。哼,真是個白眼狼。”
蕭劍道:“姐,其實呢,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對我的好,我心裏都放著呢。我又不是傻子,可是,我總覺得,人要是交,就交心才好。那些個用來敷衍的客套話和套詞兒,不應該出現我們姐弟想稱的人身上,這樣,就沒什麼意思了。”
高芳道:“行啦行啦,別得理不饒人。算我錯啦還不行嗎,看你那德性,一言不合就翻臉,切。還男的呢。”
高芳故意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蕭劍也不好在得理不饒人。笑嘻嘻的又坐了下來,親自給高芳的酒杯的倒了酒。給了她一個下的台階。
高芳把大腿伸出來一條放在另一條大腿上,輕輕的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斜著眼睛看著蕭劍道:“說吧,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找我,究竟又是什麼事兒搞不定了。才想到來找我。”
蕭劍嬉笑道:“大姐明察秋毫,小弟什麼都瞞不過你。剛才我已經說了,就是關於徐德福的事情,想必以大姐的關係,定然知道點消息,上麵,對徐德福是個什麼態度。知道了以後,我也好知道下麵怎麼做不是。”
高芳饒有興致的看著蕭劍道:“哦,那,你下麵準備怎麼做啊?”
蕭劍聳聳肩道:“這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明著跟你說了吧。其實我也知道,這東山的煤礦,不論如何,是鐵定要開的。不過,誰開就不一定了。你說呢大姐,是不是?”
高芳嗬嗬的笑了一下:“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像當煤老板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