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塵被呂龍這麼說了一句,渾身一震。冷塵半輩子打了很多的架,也殺了幾個人。各色各樣的人物,也算是見識了不少。
可是,就在剛才,冷塵從呂龍話語中,問到了那種恐怖的血腥味道。要說蕭劍在他的印象裏,就已經是個十分棘手的角色,那麼,這個呂龍,有一種讓他十分不舒服的恐懼味道。
這種感覺,完全是從無數的對手身上磨練出來的一種純粹的直覺。直覺告訴冷塵,那個呂龍,絕對是冷血劊子手一類的角色,這種,下手陰毒,睚眥必報。最是難纏。而這種人都是蕭劍的手下,那麼說說來,自己原先,還真是低估了蕭劍了。蕭劍,從上次的交手來看,不好弄已經定了的事兒。
在加上這個呂龍,果真是,很棘手,很棘手。
不過,冷塵也有自己的打算,在棘手,他也是兩個人,開東山,是大勢所趨。冷塵是拿了徐德福的錢的,如果,連區區的兩個小老百姓都搞不定,還有什麼臉在洮南城當哼動一方的大哥。
所以,不管蕭劍怎麼張狂,終究是螳臂當車,終難逆轉曆史大潮的洪流,最終,會被淹沒。冷塵這樣想,不由得笑了:“叫你囂張,我看你還能囂張幾時。”
從山下往山上來,蕭劍一路也沒有說話,此次暗裏下手,在村民中造成了恐慌,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不與徐德福正麵衝突,認可了這次的盤剝和欺詐。徐德福搶占東山煤礦,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
這次事件之後,隻剩下區區十個人,就這十個人,要對付徐德福的猛攻猛打,蕭劍的心裏,也犯起了嘀咕。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就差刺刀見紅了。而且,看冷塵的態度,似乎,也差不多就該見紅了。
老孩兒幫助黃老歪一起,協助六個村民的家眷,全部上了山來。六個男的的家眷,有三個老頭子,四個老大娘,六個中年和青年的少婦。還有幾個小孩子,也被弄上了山來。
看著這些人,蕭劍的心裏一陣難受。真是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居然連老人和孩子都折騰了進來上山受苦。
現在,蕭劍有一些理解那些不想與徐德福繼續爭鬥的村民的心情了。家裏老的老,小的小,還有自己的老婆,都是需要一個男的來照顧。著實,是有點照顧不過來,那還那麼大的激情與力氣,來和官,和道上的混混爭鬥。
雖然,明知道,明擺著,有人在坑自己,害自己,可是,看在老婆孩子和老人的麵子上,也就隻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因為,男的自己也許能豁出一條爛命來幹一些血氣方剛的事情,可是,男的還得背負太多太多的責任,這麼多無法放下的責任。他們,賭不起。所以,他們選擇屈服,卑微的活下去。、
這是一種無奈,但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逼不得已的智慧。活的卑微,總比這個家妻離子散要好,至少,這還是個家。
蕭劍想到了這些,衝六個男的微微的笑著笑:“你們,辛苦了!”
其中的一個男的道:“村長,別說這些,我們幾個都相信,你會帶著我們討一個公道出來。”
蕭劍點著頭笑笑:“一定會的。放心吧,我一定不讓大家的血白流,代價白白的付出。欠我們的,我們要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這時候,站在山上屋子外麵的老孩兒大聲叫道:“老蕭,不好了,他們好像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