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這幫東西,我太了解他們的性格了,隻要放倒了幾個,槍聲一響,他們就麻了,根本就沒有戰鬥的心思。冷塵那邊的人那麼多,我最怕的就是村民這邊出事兒。我也太了解這些村民了,除了長一雙勢力的眼睛,至於別的,可能,就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列,我就怕他們這邊出事兒,就偷偷的跟了去。裝了兩沙噴子以防萬一,沒曾想,真用上了。”
蕭劍道:河沿屯村民這邊,沒有個拿主心骨的人,確實不是個事兒,太容易受人蠱惑,看來,這農民階級的思想,還真是複雜,真的是不好領導,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合作意識,隻看著自己的那點私利。卻不知道基本的簡單的道理。國沒了哪有家。
我要是敗了,他們的山地,怎麼能保得住?
呂龍點點頭:“自古以來,農民都是如此,眼睛就盯著自己的土地,隻要是自己的土地受到了威脅,才會激發出幹勁兒。隻要一切跟他的土地和小日子關係不大,那,他們是不會很感興趣的。受蠱惑是很正常的,是誰蠱惑的?”
蕭劍道:聽說,是那個會計邱棟。
呂龍眯了眯眼睛說:這個邱棟,我從來看這個孫子都不是什麼好鳥,整天陰森森的,關鍵時候,來了這麼一手,這是想往死裏整你啊。
蕭劍點點頭:我也想到了。我現在是在想,我該怎麼收拾這個孫子。
呂龍陰森森道:像他這種人,就屬於那種不叫的狗,咬人都是偷著下口,要不,你交給我吧,我閹了這孫子。
蕭劍搖搖頭道:不,這事兒,我想了,不是那麼簡單。
呂龍低頭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邱棟的身後,有人指使他?
蕭劍笑了笑說: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就是這麼想的。我跟這個會計邱棟,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不會這麼整我,我想,可能,他是受了誰的指使,才敢這麼跟我對著幹的。
呂龍拿著自己麵前的酒杯,把杯子裏的滿杯的老窖一口悶了下去,然後笑著說:“哥,你說,你這麼玩命,究竟為了什麼啊?為了這群白癡老百姓嘛?”
蕭劍一愣,呂龍這麼說這個問題,似乎自己還真就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蕭劍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順著呂龍說的這句話,想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來的生活。
從協助馬二**王鐵柱開始,跟徐德福鬥智鬥勇,幾次差點命喪黃泉,自己這麼玩命,究竟為了什麼,似乎,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仔細想過,而是以一種慣性去選擇做什麼。甚至都沒有考慮目的和結果。
是為了河沿屯的老百姓嘛?
蕭劍自問,自己沒這麼偉大,也沒有這份博愛的身上懷。可是,為什麼自己一直都走在這件事情的風口浪尖,不自主的當了一個出頭鳥,冒頭的椽子,處處的危險,都是衝著自己而來。
而就在自己為了東山的這些老百姓舍生忘死的玩命的時候,那些自私自利的老百姓,卻把自己拋棄了。
蕭劍明白呂龍的意思,為了這些忘恩負義,不知道感激和報恩的老百姓,真的值得自己這麼拚命嘛?
可是,蕭劍自問,在重來一次。蕭劍還會不會如此拚命的和徐德福作對。蕭劍自己知道,自己還是會和徐德福對著幹。
不為道義,不為河沿屯的老百姓,不為什麼人民的利益和好聽的為人民服務之類的狗屁理由。隻為,自己內心的底線和準則,徐德福,越界了。而且,一腳插到了自己這裏。
蕭劍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為了人民大義而舍生忘死的人民公仆,也不是什麼一心為老百姓著想的博愛家,更不是什麼明斷是非的清官雅士。但是,蕭劍卻知道,自己絕不是任由別人欺淩而不言不語的窩囊廢。
蕭劍向來的人生格言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就等死吧!蕭劍可以容忍別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欺負別人,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老子也管不過來,就算能管過來,也不管。
因為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弱者就是被用來蠶食和欺負的。但是,蕭劍局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弱者。
所以,不管是誰,你愛怎麼胡作非為,就怎麼胡作非為,都跟老子沒關係。但是,如果,你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的時候,對不起,你可以以為你是狼,但是,老子絕對不是兔子!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