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村部裏的所有人都誇誇的鼓起掌來,徐德福聽了邱棟最後一句話,原先殺人的眼神頓時變成溫軟的母兔子。帶頭啪啪的鼓掌。
正所謂眾誌成城,蕭劍以在場的人百分之百的票數通過村長認命,並且,徐德福當即表示,一定讓蕭劍盡快入黨,成為黨支部書記。
蕭劍可謂是眾望所歸,被大家的掌聲,推上了村長的寶座。新任的村長誕生了。自然是要講幾句鼓舞人心的話,表表決心,踢踢頭三腳什麼的,自然要跟大夥說說,哪怕是客套客套。
蕭劍被大家的掌聲給從椅子上拍了起來,蕭劍揮揮手說:“既然,大家都讓我說兩句,我就說兩句。要說我這個人呢,沒什麼大誌向,就是一混吃等死的主,承蒙大家抬愛,讓我當村長。
其實呢,我是不願意當的,不過既然瞧得起我,那我就厚著臉皮當著,什麼時候大家夥看我不順眼,就一哄把我掀下去,絕無怨言。
不過呢,在當村長之前,我有一塊心病未了啊。這塊心病要是不了了,我恐怕是難以在工作上發揮什麼熱情,所以,我得暫時說一下,我必須在這塊心病了了之後,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上,不辜負大家的一片厚望呀。”
徐德福的眼皮一陣猛烈的蹦跳,他自然知道蕭劍說的心病是什麼,昨天晚上,他派出去看守胡翠花的幾個人,都是道上的猛人,但是,遭到了襲擊,生生的在十幾個大男的的手裏,把一個女人搶走了。
為此,徐德福大大的訓斥刀疤等人一頓,混混就是混混,不成大器,二十來個人,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當聽說對方隻有三個人的時候,更是氣的不行。二十來個人,還都是道上的狠角色,居然被三個人搞定,這,這他娘的是要你們還有什麼用,飯都吃到屁-股裏去了嘛。
罵人歸罵人,徐德福有自己的打算,先把蕭劍穩住,先把這個村長讓蕭劍做實了,然後,在去追查,是誰搶走了胡翠花這個人質。徐德福想過是蕭劍,但是,不認為蕭劍僅僅憑三個人能在十幾二十個人的手裏把人搶走。很有可能,是自己政治上的對手或者死對頭之類的人物。但是,不管是誰,隻能暫且不去管。先穩住了蕭劍再說。這頭,才是大事兒。
今天的一切進展的非常順利,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蕭劍終於還是發難。徐德福嗬嗬的笑著,踹著明白裝糊塗:“不知道,蕭劍老弟,還有什麼心願未了,看看我能不能幫忙。”
蕭劍哈哈的笑著:“其實吧,也沒什麼大事兒,我媽都說了,我這個人那,天生的就是發賤,娶了媳婦兒忘了娘那夥的。這媳婦兒一天不在身邊把,我那是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整日夜的失眠。典型的怕老婆,所以,自然呢,當村長的這等大事兒,我得跟我老婆商量一下,哈哈,家和萬事興嘛,是不是啊鎮長?”
徐德福一愣:“啊?啊!這個,這個,哈哈,是的是的,這是當然的,不過嘛,男子漢大丈夫,也不能什麼都聽老婆的,那樣,顯得多沒有男的的氣概,男的嘛,就應該有男的的樣。”
蕭劍笑著說:“我就是沒有男的的氣概,而且,估計這輩子是改不了了,要不,鎮長在推薦個當這個村長把,我看會計邱棟就不錯,說話都是帶著官派,天生就是當官的料子。”
邱棟趕緊揮手:“不不不,蕭劍那,你說你的,怎麼扯到我這來了。我,我我哪是那塊料。”邱棟急忙搪塞。此刻,村長這個烏紗帽,似乎,變得很燙手,村民們沒事兒的時候在也談論,村長這個位置真是有點邪了,誰上去,誰出事兒。
你看看,王鐵柱,燒死了。馬二,撞死了,在來一個,指不定怎麼死呢。這是得罪了神靈啊,估計是河沿屯的哪位村長得罪了神靈,惹的神靈降怒,誰上去,誰死……這是河沿屯村民沒事兒嚼舌頭的口頭料。所以,現在巴不得誰上去領教領教。至於自己嘛,嘿嘿,還是算了吧。
所以,其實,鎮長徐德福根本就不用做什麼思想動員,推薦了蕭劍,村民們馬上迎合,太好了,這是個好苗子啊,快把他扶上去吧,隻要不是老子就行。什麼蕭劍蕭刀還是蕭槍的,都跟老子沒關係。
見邱棟推遲,蕭劍也知道自己這個村長的位置,是推不出去,磚頭朝徐德福笑著道:“鎮長,不知道,我在當村長之前,看看我的老婆,算不算違紀啊?”
徐德福尷尬的笑笑:“這個?這個。這個當然不算拉,哈哈,老公見老婆,這,這天經地義啊這個,哈哈哈……”
徐德福的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嘴巴裏確是一陣說不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