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眼睛四處看了一下,又看了看蕭劍:“有煙嘛,來一根!”
蕭劍拿出一根煙,給光頭點著。
光頭吸了一口,咳嗽了兩聲,看著蕭劍說:“馬二死了吧?”
蕭劍點點頭:“剛剛死了。怎麼回事兒?”
光頭看著蕭劍,看了好一會兒:“我覺得,有人想弄死我們。”
蕭劍嗬嗬的笑著:“怎麼說?”
光頭看著蕭劍,又吐了一口煙:“我知道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你恨死馬二和我們了,對吧。”
蕭劍說:“恨談不上,不過也沒什麼好感。說實話,我確實是來看熱鬧的。”
光頭笑了一下:“蕭劍,其實說實話,就馬二的河沿屯來說,你也算是個人物,有那股衝勁兒,有點混不吝的勁頭,我挺欣賞你這點的。就衝你第一個來看我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參與到河沿屯的事兒裏去,這裏麵的水,太深了。”
蕭劍道:“這話怎麼講?”
光頭笑著說:“你以為,你們原村長王鐵柱的死,是偶然嘛?不是,他是被人陷害……。”蕭劍心道,這個老子當然知道,我自己動的手,我還不知道嘛。
光頭道:“王鐵柱死的蹊蹺,而馬二這次,是和我一起坐車出的事兒。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上了公路,刹車和油門就全部失靈了,這是被人動了手腳啊。我開了這麼多年的車,車出毛病和被人動手腳,我自然能分的清楚。
而且,你不奇怪嗎,出事兒已經五六個小時了,警察居然連象征性的盤問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還有……”
光頭深深抽了一口煙,把話噎住。
蕭劍說:“還有什麼?”
光頭悠悠道:“我的夥伴板寸,居然始終都沒有露麵來看我們。我覺得……”
蕭劍道:“你是說,有可能是他動手手腳。”
光頭笑了一下:“我已經說的太多了。到這停止吧。”
蕭劍笑道:“那不打擾你休息了,你自個注意。”
光頭哈哈的笑著:“等我好了,請你喝酒。嗯,把你的煙都給我吧,我的煙被沒收了。”
蕭劍把煙給了光頭,光頭藏著了枕頭底下,繼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從衛生院出來,蕭劍判斷了一下,這件事兒,鐵定是和徐德福脫不開關係了。而且,聽光頭的意思,好像,他旁邊的夥伴,板寸,好像,也趟了這趟渾水。
徐德福究竟想幹什麼,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徐德福幹的,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一切,有個人,應該會知道,那就是,羅玉秋。我打了一下羅玉秋的電話,羅玉秋接了電話。
蕭劍問羅玉秋在哪,羅玉秋十分隨意的回答,能在哪,找車,把馬二拉去火葬場,嘛的,混到這份上了,連個送葬的人都沒有。
聽羅玉秋的口氣,他這個老婆好像和一點也不關心馬二的死活,雖然,他們是後來在混到一起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有那一如夫妻百日恩之說,這樣的道理,在羅玉秋這,似乎,有點行不通。
蕭劍說,我想和你談談,什麼時候能有時間,羅玉秋說,什麼時候都好,現在也行。
約了一家小飯店,蕭劍現行趕了過去。蕭劍剛剛坐下不久,羅玉秋翩然而至。
蕭劍笑著說:“哦,來的好快,你沒有去給馬二送葬?”
羅玉秋脫掉自己的外套,掛在椅子上坐在蕭劍的對麵,身上前的那一對大白兔,顫顫巍巍的,好像經過一夜,大了不少。
羅玉秋咯咯的笑著:“怎麼?看我幹嘛,摸也摸過了。人都睡過了,還沒看夠嘛?”
蕭劍笑著說:“好像,大了不少呢。是不是昨晚又被人捏過了。”
羅玉秋笑了一下:“少扯淡。話說,你和那小妮子,玩的還爽吧?”
蕭劍故作糊塗道:“哪個小妮子?”
羅玉秋道:“裝什麼糊塗,段岩岩嘛。別告訴我說你們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
蕭劍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嘛。”
羅玉秋笑著道:“你就裝吧,死撐吧,不把你按在床上,你是死也不會承認了。”
蕭劍道:“不說這個了,馬二死了,好像在你意料之中呢。一定悲傷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羅玉秋歪著嘴笑了一下:“算命的說了,我命中注定克夫,誰跟我一起,就克死誰。看來,是有道理的,所以,我早有思想準備。”
蕭劍笑了一下:“這個理由,聽起來好像挺牽強。”
羅玉秋饒有興致的看著蕭劍:“這話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