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竟那麼悲傷。
“我從來沒有拿你當過笨小孩，或是想把你耍的團團轉，如果我夜穸晨真的動過這個想法，我不介意我現在就被雷給劈死！過馬路被車撞死！”可我發了那麼毒的誓，她卻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冷漠的有些陌生還有些熟悉。
我看著她的表情，什麼都明白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還沒等我說完就要捂住我的嘴不讓我繼續往下說了，可現在她的目光如冰如雪，看一眼，就噬骨的寒冷。
因為太過在乎，比自己的生命還在乎，所以被傷的時候才會那麼疼。
一個不相信你的人，你不應該和她解釋的。
於是我也一副麵癱臉，幹脆自暴自棄的說道：“對啊，我就是不告訴你那些事情，那是因為我永遠也不想讓你開心，我要讓你有一天，如同現在的我一樣，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嗎？開不開心？高不高興？好不好玩？”
說出口的話太殘忍，我看見她的眼中，是隱閃的淚光。
“所以你就存心讓我對宋紙瑄內疚一輩子是嗎？所以你就是想要看到我慕可兒花了四年的長時間好不容易重新愛上一個人了還要和他分手的結局嗎？夜穸晨，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夜穸晨，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嗬嗬。
最後那一句包含的情緒太多，不解，難過，委屈……
我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我現在什麼樣子？
那我到底應該什麼樣子？
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搖搖頭，閉上眼睛，任由雨水打在我臉上。
她，也就靜靜的，不再說話。
許久，我才繼續說道：“慕可兒，你那天晚上說的話還算數嗎？”
她決絕的搖了搖頭，沒有一絲的猶豫。
“果然。”我自嘲的笑道。
明明知道答案，卻仍不死心的還要再問一次……
“好，我知道了……”可兒不知，現在的我比被她狠狠扇了幾巴掌還要難過。
看著她單薄的衣裳，在冷風中有些許的顫抖，我還是沒能忍住，“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要也罷，最好拚命作賤，那樣，隻會讓我們這些人笑得更加開心而已。我走了。後會無期。”
我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她沒有哭，沒有流淚。
像咖啡廳裏的他，沒有挽留。
那一刻，我感覺世界末日來了。
愛情，我可以不要，親情，我也可以不要，可是，現在的我，連友情也不配擁有。
可兒冷冷的勾起嘴角，“我的事，還不勞您費心。而且，要笑的話，請隨意，反正也沒那麼重要。”
我清楚她的話什麼意思。
不過就是說從今以後，我們要做個陌生人罷了。
“四年前的你，為了一個男人拋棄過我，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選擇了原諒，因為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四年後的你，再次因為一個男人跟我翻臉，而且，連一次認真聽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你忘了太多了。”我無奈的笑笑，“你從來都不是最幹淨的那個人，無論，有沒有發生過四年前的那件事情。”
“什麼意思？”可兒一把拽過了我，捏著我的手問道。
“字麵意思啊，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就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既然今天你也選擇把臉皮撕破，我也不介意再毀你的三觀，來，我們說說那些年你做過的肮髒事情吧。”我站在原地，和她對立著。
回憶那麼美，隻可惜帶了張麵具。
揭開麵具，那張臉殘破不堪。
“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可兒腦子一片空白。
果然如此，她隻記起了一部分記憶。
而那些，她都忘了。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