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蹠徒怪盜,是以春秋盜蹠為宗,足跡遍及天下的神偷。”楊閣主的麵容陰沉下來,特別用了“神偷”一詞,好像對柳撫英十分顧忌。“從春秋到柳撫英,總共出現了六代蹠徒怪盜,除了柳撫英以外,其他人的身份幾乎是迷,隻知道第一代姓莊,第二代姓宋,第三代姓孫,第四代姓賈。第五代什麼都不知道。”
“連清風閣都會不知道?”禮親王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楊閣主沒有怪罪,淡淡道:“對,清風閣也不知道,我們唯一知道的是,第五代蹠徒怪盜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
他頓了頓,和禮親王一起緩步走到正廳休息,說道:“這些家夥,有時像個將仁義氣節的俠士,而有時就是個貪婪的小偷。不管寶貝的所有者是誰,隻要她看上了,就一定會拿到手,而且她還會發布預告狀,讓對方知曉。”
“讓對方知曉!”禮親王覺得做賊講究的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偏偏這蹠徒怪盜非要讓對方知曉,這不就是要對方做好防範這抓自己嗎,哪有賊這麼笨的。
“王爺不要以為這樣傻,他們從來沒有被抓到過。況且這樣就顯得光明正大,是對天下英豪的挑釁。他們不會為了利益濫殺無辜,他們總會用人最想不到的方式把寶物從所有者身邊盜走。”
禮親王還想再問,楊在旭卻轉過頭來,望著禮親王說道:“王爺,在下今日為你算了一卦,得到一凶一吉,你想先聽哪一個?”
說到這裏,禮親王便有些得意地笑道:“楊閣主,你知道嗎,太子這番闖大禍了,他擅自調動前線士兵為他保駕護航,父皇可憤怒得很呐!”完全已經把楊在旭看成了自己人。
楊在旭神色不變,有些嘲諷地冷冷說道:“王爺,太子出了事幹嘛這般高興,您難道想看到骨肉相殘,手足之痛嗎,如是這樣,楊某人情願老死荒蕪之地,也不願在此地沾染這汙穢之氣!”說著立馬站了起來,便邁開步子要離開。
這句話楊在旭並沒有看著禮親王說,但是說得禮親王如坐針氈,臉色羞愧,何況想要除掉他的是獨孤家和楊家,兄弟對自己雖然有些冷淡,但還沒到寇讎的地步。
他趕忙一步躍到楊在旭跟前,伸開雙臂攔在他的去路,他好不容易請來此人,想法能幫自己和母親不受白眼,哪能就這樣讓他回去,他知道對方是世外高人,肯定看不起自己這番作風,隻得噗通雙腿跪地跪著著求他。
楊在旭冷笑道:“我又不是皇上,哪經得起王爺一跪。”禮親王一見沒轍了,就像掉了一塊心頭肉似的聲淚俱下,痛述過往悲慘之事,說得楊在旭不由得惻隱之心驟起,不留下倒顯得不大氣了。
他坐下來對禮親王嚴峻地說道:“我說這一凶呢,就是骨肉相殘之危,這一吉呢,就在剛才的那蹠徒怪盜身上。”
“蹠徒怪盜,她又有什麼好事?”禮親王不解道。“哦對了,她為什麼會找上您呢,不是沒有人知道您下山的事嗎?”
楊在旭笑道:“這家夥鬼精得很,多半是白雲山上有人亂說了話走漏了風聲,被她打探到了。王爺,這蹠徒怪盜有個秘密寶庫,藏著從盜蹠到柳撫英這七代人所偷的許多寶貝,從春秋算下來的話,好多都成了絕世稀有的古董,價值兩億兩黃金呢!”
“兩億兩黃金!”禮親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呼吸都被兩億兩黃金這五個字給震停了,怔怔望著楊在旭發呆,他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寶庫,一定是騙人的。
“真的嗎,怎麼會?”禮親王的眉頭不由得緊促,太不可思議了,有兩億兩黃金,他連皇帝都不想當了,每天還要為這些錢的安全煩惱。何況有了這兩億兩黃金,為什麼蹠徒怪盜並沒與消失,這下又出現了呢。
“我自然不敢騙王爺,真有兩億兩黃金,這是江湖上流傳已久的傳說。隻要抓住她,拷問出來,再把寶藏獻給皇上,這豈不是天大的功勞!”
禮親王完全懵了,但想到如果自己找到了寶藏,自己也不可能守在寶藏邊,不管長安京中母親。獻給父皇那當然是萬上之策。
“可是天下人從來沒有抓住過她呀,那要怎麼抓她!”
楊在旭歎了一口氣,道:“凡是人都會有弱點,柳撫英在江湖上忌憚風長鳴、何振隆、田長義三人。隻要王爺想要下決心抓住蹠徒怪盜,在下定竭盡全力把他們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