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後娘娘。”
嶄新的宮殿，不同的主人，莫如淩泰然坐在上首，絲毫也沒有往日的畏畏縮縮。
“諸位平身吧。”眾女眷落座，以攝政王妃為首，分列左右兩邊。
“今日召大家過來，主要是商議今年的春朝宴一事。”
往年春朝宴由皇族主辦，各府未嫁女競相參加，所得出色者賜嫁於皇族。可時移世易，如今的皇族親貴僅剩皇帝蕭若季一人，這所謂的春朝宴，基本上就成了皇帝的選秀之宴。
且不說明眼人都知道，攝政王不會讓皇帝誕育子嗣，更何況如今能夠參加宴會者，大多是二三等的人家，這樣的家族魚龍混雜，若是一個不甚，怕是會招進來幾個幺蛾子。
離歌率先開口：“皇後娘娘有何想法？”
莫如淩應聲：“如今皇族子弟凋零，若是像往年一樣舉辦，隻怕會少上些繁盛。本宮以為，這春朝宴興辦之初，本就是給京中女子展現自己的舞台，當中佼佼者，也可婚配各家適齡子弟，倒不必執著於皇室王族。即便是沒有相配的，各家女眷一起切磋切磋技藝，想必也是一番盛景。”
“皇後娘娘所言甚是。”沐之昭最先表態。
想當年為春朝宴隱藏費心之苦，她可是深受其害。
莫如淩轉向離歌：“王妃以為如何？”
“臣妾也覺得娘娘的主意極好。”
眾人隨之應和。
“往日裏參加春朝宴的女眷，都是京城中一等一的人家，現今三大世家已無未出閣的女兒，不知這次來參會的，會是哪些出挑的兒女？”
祁氏全族因謀反罪伏誅，莫氏兩姐妹先後登上後位，沐之昭嫁入相府，清貴妃離世，離歌也成了攝政王妃。這往日的四大世家，如今隻剩三府，嫡係子弟中，也隻剩青洺暉未納正室，今時今日，以青氏的地位，下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擠破了腦袋想要一展頭角。
“本宮正要與各位商量，關於此次參會的人選，是由咱們先行挑選，還是讓適齡的世家女子自願參加。”
座下幾人麵麵相覷。
莫晴再次望向離歌的方向。
後者會意一笑：“既然隻是切磋技藝，自然是自願來得好。說來這一等世家的貴女瞧多了，其它氏族官家的女兒也未必就沒有好的。”
“那到時評判？”
蕭若馨眼色一黯。
往年都是由皇族子弟，王爺公主作為主評人，如今……
“既然參宴女眷不再嚴規，那這主評人稍作變化，應當也說得過去。昭雲長公主、十五長公主到時當是可以參宴的，屆時莫將軍說不準也會一同前往。臣妾的二哥自來喜歡湊這個熱鬧，若是娘娘同意，可讓他四人作為主評人。”
莫如淩頷首，“王妃所言甚是。諸位以為如何？”
自是無人反駁。
回府的轎輦上。離歌奄奄的靠著軟墊，一言不發。
“妹妹是哪裏不舒服嗎？”
離歌搖頭，“沒有，隻是突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沐之昭聞言，眸色同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