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病的?難道青二小姐是被氣死的不成。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那位‘老朋友’,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小姐。”突然冒出來的龍雲將各懷心思的三人嚇了一跳,好在都不是那些驕矜的貴女,對龍雲這樣灑脫江湖的行事作風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順著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去,成片的鳶尾花叢中好似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熟人。
方才還心事重重的兩個小丫頭對視一眼,噌噌噌跑到那株最為茂盛的迎春灌叢邊,聽起了牆角。蕭若馨一時呆愣,隨即扶額望天。
這倆人到底幾歲……
叢林遮掩下的兩人絲毫沒有留意到旁人的靠近,男子神情急切,追著女子的步伐喋喋不休,“文萱,你當真要嫁給那個親王世子做填房嗎。”果然如此,祁氏主翁當真狠心。
祁文萱躲閃不適,對著男子的糾纏已有些慍怒,厲聲道:“沐公子,這是我祁府的私事,還請公子自重。”沐之仲顯得有些尷尬,可還是擋著她的道路胡攪蠻纏。
“文萱,你應當早知我的心意,若你願等上一等,容我回府求求父親,他睿親王世子能給你的,我沐府何嚐給不起。”
怪不得,那日在忠召侯府,沐之仲一門心思的想將文瀟瀟趕出去,他那是在害怕,害怕她將祁氏指使的實情抖摟出來,壞了兩家的關係,湮滅了二人的姻緣。
可他作為沐府長子,如此不顧妹妹與府中的名聲,可當真是不明智。再者言,當日那般情狀,他真以為安賢郡主什麼都不知道嗎。不過是顧忌著忠召侯與沐蘭芷的姐弟情分,沒有說破罷了。
此事已生,就算安賢郡主再大度,也不可能讓祁氏子女進侯府的門,祁言婁夫婦二人就是明知這一點,才會轉頭投靠睿親王,斷了與沐氏的往來。而這沐府長子卻還在癡人說夢。
一想到之前有人將他與青連華相提並論,真真是可笑的很。
聽到他這番言之鑿鑿的表白之語,祁文萱不旦沒有感動,反而對眼前人更加的厭惡。
就算忠召侯答允了又如何,難道要她整日在安賢郡主的鄙夷下度日嗎。對於差點毀了自己女兒的人,誰會相信人家能心慈手軟。
“沐公子,是我的話說的不夠明白,還是你壓根沒聽懂。我祁文萱‘絕對’不會嫁你為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鋒舌利目,決絕嫌惡的臉陡現當麵,與往日裏溫柔大方的女子判若兩人。
沐之仲的心裏不斷回響著那句‘絕對’,片刻愣神的功夫,祁文萱揚袖而去,頭也不回。
昭雲兀自唏噓,感歎流水無情。離歌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以祁文萱的心氣,怎會願意嫁給一個庶子,過著卑躬屈膝的生活。
更何況這沐公子的行事作風,當真是讓人起不了同情之心。
八卦看完,尚未離去,幾人便聽得灌叢的另一邊,隱隱傳來女子滿含汙鄙蔑視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