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哪兒了?”
眼前容姿不凡的男子緊盯著青離歌,仿若盯著一隻手中的獵物。
離歌立馬伏低做小道:“不該不問清楚就冤枉你。”
“還有呢?”
左廷言微微抬眼,眸中的亮光意味深長。
我就知道,他是來算總賬的,離歌腹誹。
“我不該離家出走,不該氣走你的紅顏知己。”
正準備抽身走開的男人,一聽到最後一句話,又‘咻’的立了回來。
“本王隻有一位尚未行嫁娶之禮的正妃,沒有什麼紅顏知己。”
溫熱的氣息拂過青離歌的麵頰,令她有一瞬間失神。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回過神來的離歌立馬腆著笑臉應和,生怕他將自己吃了似的。
“又或者,準王妃是想試探一下本王,所以才故意出言相激。”
“啊?”
看著左廷言似笑非笑的臉,離歌再一次愣神。
外間不都說這攝政王是個冷麵無情的人嗎?
這……哪裏像了?
“王爺這就是冤枉我了,小女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絕對沒有。”
本小姐才不是在吃醋呢。
隻見左廷言輕笑一聲,向一旁走開。
“那個……王爺,雖說有聖旨婚約,但咱們不是還沒成親嗎?你這樣總呆在我房間裏,總歸是不大好吧。”
雖說他不再氣勢淩然的盯著自己,可他也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弄的青離歌一顆小心髒七上八下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左廷言拿起一本書不在意的回道:“你這是在提醒本王,應當早些將你娶過門?”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王爺您隨意,隨意。”
這人什麼腦回路啊~
左廷言看了她一眼,語帶著些戲謔的意味道:“這是本王的房間,本王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離歌眨巴著眼薄唇微張,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木窗吱呀一響,沒入東風。
怪不得總覺得這裏不像是客房的陳設,原先還以為是王府高貴,每一間房都是如此卓然有致,原來這裏是他的房間。
他還挺有品味的。
花梨木的四腳圓桌,青花藍紋的水具茶盞,沉香紫檀木雕出的矮幾,精貫日月的山河輿圖,刃弦堅臂的破王寬弓,與一摞年深悠遠的史書。
踏江山於足下,握天地於掌中,謀策不失權智,淡世間風華於無物。
如此一個風姿卓越,身若長虹的男子,卻為了這貪欲皇權汲汲營營、策謀一生,真真是可惜了。
等等,自己在想什麼呢,他可是自己的對頭,怎麼盡看到他的長處去了,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可不行。
要離他遠點。
“呃……既然這是王爺的地盤,那我就先行回府去了,咱們有緣再見。”
有緣?
嗬……
“聽洛慕說,若瀾這兩天就會醒過來。”
左廷言淡淡開口,剛走到門邊的女子腳步一頓,反應飛快的接話道:“那我明日再來看她。”
“王府重地,豈是外人想進就進的。”
嘿,我……
言下之意,想看若瀾,就隻能在王府呆著。
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