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龍天池回來後,秦少龍變得特別忙,每天早出晚歸不說,還頻繁出差,昨天才從美國回來,今天連時差還沒倒過來,一早就趕著去公司了。
快一個月了幾乎沒完整的時間陪她和孩子,不過就算再忙他也會抽空給她打個電話或發條溫馨的短信。
她理解他賺錢辛苦,而自己卻不能為他分擔絲毫,能做得就是讓他沒後顧之憂,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
今天她一個人推著孩子在小區裏散步,冬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她想到昨晚少龍不顧旅途的疲憊,一回家就在書房裏繼續處理工作上的事,直到深夜也沒休息,她悄悄的站在書房門口看他對著電腦焦灼的神情,感覺到他的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以她對他的了解,原來生活在一起的四年他確實是個工作狂,但處理起公事來總是一副信心滿滿,遊刃有餘的樣子,從不曾見過他有不安焦慮的時候。不禁有些為他擔心。
“馨兒,好久不見。”
她正坐在小區的長椅上望著嬰兒車裏的寶寶若有所思,聽到有人叫她,下意識的抬起頭。
看到易建軍就站在她的眼前的一瞬間,立刻呆住了,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也不願再看到他。
在自己的想象中,如果再見到他,或許會大聲痛哭,恨之入骨。
可現在真實的又看到他時竟什麼感覺也沒有了,沒有了愛也沒有了恨,感覺是那麼的陌生。
她立刻反應過來,將嬰兒車上的遮陽棚拉開,遮住車裏的寶寶,淡淡的說了聲:“你好。”
“你過得好嗎?我聽洛寒說你從清江大橋上跳下去了,還以為你死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對不起,我沒想到嚴洛寒會那麼卑鄙,當時是他威脅我,我實在迫不得已……”
唐馨看著他那深情又懊悔的樣子,隻覺得很虛偽,曾經那個為她不顧一切,深愛她的男孩早就不複存在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是個令她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
她打斷他說:“我過得很好。”過去的誰是誰非她已經不想再追究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她一點也不恨他,他那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自己曾經畢竟也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建軍還以為她看到他後會恨他怨他的質問他,沒想到她如此的平靜,對他如此的客氣和生疏。
讓他感覺即使離她近在咫尺,卻再也無法觸到她分毫,是種徹底失去的絕望,訕訕的哦了一聲。
無事找事的看向嬰兒車,想要掀開嬰兒車上的遮陽棚,看看她和秦少龍的孩子,說:“這是你的孩子嗎?”
唐馨站起來將嬰兒車推向與他相反的方向,說:“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該回去了。”
她說著馬上推著嬰兒車快步離開,朝自己住得那棟樓走去。
建軍追上她,再次試探的說:“自從知道嚴洛寒害你跳橋後,我真得很後悔當初自己一時糊塗,竟經不住他的威脅答應了他如此荒唐的要求。能再原諒我一次嗎?無論我們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你發生過什麼,我都不會介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