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看到了秦少龍眼裏的真誠,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他竟然不介意唐馨懷得是易建軍的孩子,還願意做孩子的父親,真得很難得,希望他的真愛能讓唐馨再也不受任何傷害。
她將跪在地上的秦少龍拉了起來,眼中含淚的說:“我再相信你一次,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你去找鄉下找她吧,她現在很不好,憔悴的令人不忍看。”
秦少龍從唐母那裏弄清地址後,顧不上自己開車,直接從鎮上坐長途汽車去了,經過一個多小時車程的顛簸,到了t鎮下一級農村。
走出汽車站,放眼望去全是綠油油的農田,在田埂上走了好久才看到不遠處有幾排房子。
遇到一個扛著鋤頭的老伯,他忙拿著唐母寫給他的紙條詢問唐馨的那個遠房叔叔的住處。
老伯看到紙條上的人名,立刻指著村口說:“進村後看到一棟修得最好的房子就是他家。
秦少龍走進村裏,發現唐馨叔叔家很好找,老伯說得最好的房子也不過是全磚砌成的兩層樓的房子,牆上是新刷的白漆。
房子的院門和房門都是敞開的,他拍了拍院門沒人回應,就自己走了進去,穿過堂屋,看到有個五十來歲穿著樸素的男人正在後院刨木頭。
那中年男子看到有生人進來,停下手裏的活,問:“你是誰?要找誰?”
“我是唐馨的老公,要找她的叔叔陳三華。”
中年男子奇怪的說:“我就是陳三華,你是她老公,她老公不是死了嗎?”
秦少龍尷尬的解釋說:“不是的,她是和我吵架跑出來的,這是她媽,我嶽母要我帶給你的紙條。”
唐馨的叔叔拿過字條看了看說:“是我堂姐的筆跡,原來是這樣啊。你老婆大個肚子,你不疼她,還跟她吵架,算是個爺們嗎?”
秦少龍隻有無奈的笑一笑,問:“她人呢?不在家裏出去了嗎?”
“她不住在這裏,她非要一個人住到我家的老房子那邊。你出去後一直走到頭,往左轉最靠近河邊的一間磚木混建的舊屋,就是她現在住的地方了。”
秦少龍走出她叔叔家,立刻朝她叔叔說得方位跑了過去,三個月來以為徹底失去的痛苦,一個月來始終不願放棄的找尋,此刻覺得隻要能再次見到她都已算不上什麼。
快到那棟舊屋跟前,他停了下來,想起自己這些時為了找她,已變得完全不修邊幅,胡子有幾天沒刮了,昨晚沒回旅店,衣服也沒換,頭發一定亂糟糟的。
他捋了捋頭發,整了整已皺了的衣服,正要繼續往前走,卻已看到了唐馨的背影。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深色薄外套站在河邊的堤岸上,風將她的外套吹得往後飄,顯得她的背影十分的纖瘦。
秦少龍莫名的一陣心酸,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停在她的身後,不禁有些哽咽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突然感到身後似乎有人,轉身看到是他,嚇得見鬼似的,連連後退幾步,直到退無可退的靠在河邊木橋的欄杆上。
她的臉色蒼白,消瘦的不成人樣,隆起的腹部,讓他心痛得快要窒息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