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時的樣子讓嚴洛寒覺得特別滲得慌,再看她連包都忘記拿了。
他立刻換了衣服,拿著她的包追了出去。
追到酒店門口,遠遠見她已走了一段距離,攔了一輛出租車。
他趕緊就在酒店門口攔下一輛可送完客人的車,想著她沒帶包,等下連車費都付不了,讓司機緊跟上她坐得車。
唐馨坐得車停在清江大橋上橋處的人行道旁,洛寒的車已追上她的車。
隻見她從車上下來往橋上走,載他的司機也從車上下來,對她大喊:“喂,你還沒付車錢!”
她卻根本沒聽到,還是快步的朝橋上走,司機生氣的準備攆上她,“搞邪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敢坐老子的車不給錢!”
“她的車錢我來給。”洛寒坐得出租車停在她坐過的出租車後,他慌忙從車上下來,叫住那個司機說。
那司機見有人為她付錢,不再去追她,對洛寒說:“二十,要不要票?”
洛寒給了他一百說:“謝謝,不用找了。”
司機本以為自己倒黴碰到個神誌不清的女人,沒賺到車錢,還害他耽誤時間,現在反而多賺了,不由臉色好多了,閑扯一句問:“你認識她?是你女朋友?你們吵架了?”
洛寒含糊的嗯了一聲,奇怪她越走越快,就快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這是要去哪裏?
“你女朋友不會一時想不開要去跳江吧?”司機是開過多年出租的老師傅,突然想到這一茬說。
洛寒心中一驚,拔腿就跑去追她。
她走得很快,已走到大橋的第一個橋墩處,洛寒邊追邊喊:“唐馨,你等等,你的包還沒拿!”
眼看就快追上她時,她雙手抓著大橋上齊腰高的欄杆,輕盈的身體翻了出去,爬到欄杆外方方正正的橋墩上,麵朝清江。
洛寒慌了神追到欄杆邊,話音發抖的說:“你站在那上麵做什麼?快下來!”
站在高處遙望那流淌不息的清江水,唐馨感到已生無可念,這些年來對建軍的美好回憶早就成了她每每在最痛苦絕望時的一點支撐,那溫暖的回憶伴隨她過了四年。
再次見麵後,她以為他們雖然分開了四年,但彼此的感情就像是深埋地下的一壇沉釀美酒,取出來品嚐時濃鬱的酒香令人迷醉。
驀然認清她隻不過是他的棋子、交易的籌碼、利用的工具,甚至連他的女人,或是小三都算不上,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她的希望、信念、堅持都已徹底的崩潰。
她回頭衝著已經翻過欄杆試圖拉住她的洛寒淒美的一笑,閉上雙眼,縱身一跳,仿若穿越了悠長的時光。
“別怕,隻管跳下來,有我接著你。”建軍站在樹下仰頭焦急的望著她,堅定的伸出雙臂說。
年幼時她曾陪著頑皮的建軍一起爬過樹,每次她總是費力的同建軍比賽爬到了大樹上,卻不敢下來,無論建軍怎麼想拉著她一起爬下去,她都不敢,居高臨下的抱著樹枝又急又怕的隻是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