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勢要一個人走隻是為了嚇唬她,可她完全不為所動。
以前在國色天香裏唐馨不陪客人出場的堅持,他可以認為是一種抬高身價的手段,但這次他才算真正領教到她倔強的個性。
他不得不妥協的折回來,對她無可奈何的說:“在這邊山裏有個村莊,我們到那裏去等待救援吧。到了村裏村醫也許能更好的處理下他的傷口。”
兩個男孩咬著巧克力一臉的感激,要說謝謝卻又不得不先吞下巧克力。
嚴洛寒卻一副時間緊迫的樣子,不給他們囉嗦的機會,指著沒受傷的男孩說:“你可以背他嗎?”
沒受傷的男孩忙點頭,嚴洛寒酷酷地走在前麵說:“那我帶路,你們都跟緊點,天色暗了路上就更不好走了。”
唐馨跟在他後麵,拉住他背包的帶子,小聲說:“謝謝。”也不知道他聽到沒,反正他沒回頭。
走向山底時嚴洛寒和另一個男孩相互輪換的背著傷者,終於到了山穀裏的村莊。
找到村醫的家裏,村醫重新為受傷的男孩處理了一遍傷口,血已經完全止住了。
村裏的人直接告訴了他們這一帶軍區醫療救援隊的電話,他們借村民家中的座機打了過去,對方問清他們的情況和位置,答複說因為天色已黑,這一帶地形又比較複雜,最快也要等到天亮才能趕來。
他們隻好借宿在一戶村民閑置的農舍裏,嚴洛寒給了這戶村民幾百塊錢,讓農舍的主人準備了簡單的晚餐。
吃過後他們都異常疲憊的歇息了,唐馨一個人呆在農舍的最裏間,他們三個男的就在外間的通鋪上休息。
唐馨雖然很累,但躺在陌生的硬硬的木板上就是睡不著,隻好坐在木板上閉眼養神。
“睡了沒?沒睡趕快出來!”裏間和外間僅隔一道布簾,嚴洛寒在外麵叫她。
唐馨沒動,心裏七上八下,擔心他又有什麼不良企圖,問:“什麼事?”
“快點,外麵的流星雨好美。”嚴洛寒急了,直接衝進去,把她從床上拉了出來,一口氣帶她跑到農舍前的空曠草坪上。
黑藍黑藍純淨的天空上,密集的流星如煙花般絢爛擦過夜空,點亮了漆黑的夜。
“快許願!”嚴洛寒提醒她。
她雙手合一仰望星空,剛許完一個願望,還來不及許下第二個願望,美麗的流星全隕落了,夜空又恢複到本來的沉寂。
轉頭見身邊的嚴洛寒閉著眼睛雙手合一的還在虔誠許願,不禁感到好笑,他應該和建軍一樣大吧,以前是個幼稚的花花公子,現在看著雖然成熟了點,但還像個大男孩,而且估計還是又花又壞的那種。
唐馨推推他,說:“喂,流星雨已經結束啦,你還需要許願嗎?這世上會有什麼東西是你這種大少爺想要而又要不到的。”
嚴洛寒睜開眼睛,發現流星雨沒了,再看唐馨已經轉身走進農舍,追上她問:“你剛才許了什麼願?”
唐馨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我要睡了,等會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要再叫醒我。”
嚴洛寒鬱悶的靠在外麵的通鋪上,也不知道自己許下得願望會不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