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趁機壓低聲音警告秦少龍說:“不要在我媽麵前亂說話。”
“想我不亂說話,就答應跟我合作對付易國明。”秦少龍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不行,我不是早就說過這件事上我幫不了你,也沒這個能力。”
“那我也不能保證和你媽聊天時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或一時忘形把酒吧說成了國色天香俱樂部。”
唐馨不情願的妥協的問:“你,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秦少龍站在唐順逸的遺像前沉默了一會,說:“你一點也不為你父親的死感到冤嗎?一點也沒有複仇的欲望嗎?”
唐馨感到茫然,心中矛盾的說:“複仇可以讓父親再活過來嗎?”
“至少可以告慰他們在天之靈。”秦少龍盯著唐順逸的遺像眼神陰寒。
唐馨看不清他的表情,在他身後不確定的說:“是嗎?我爸在天堂裏會希望易國明得到報應嗎?”
“肯定希望,當上天也沒長眼睛時,就要靠自己來討回公道。”
“我能做什麼?”她的心好痛,爸,你在去天堂的路上嗎?好想你啊,心裏還有委屈不平嗎?想要女兒幫你報仇嗎?
秦少龍轉身看著她,說:“很簡單,想辦法將他單獨約到江景酒店大堂的咖啡廳。以你們兩家以往的交情,你肯定能做到,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唐馨怔了怔,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秦少龍拉住她的手,把桌上的銀行卡放在她掌心,將她的手掌合上,說:“十萬不用你還,不要再那麼拚命的喝酒賺錢了,能喝的人同樣喝多了酒也會傷身。”
唐母在做菜的空隙悄悄朝廚房外看了看,見唐馨與秦少龍和平相處的在聊天,放心的繼續做菜,她覺得唐馨對秦少龍態度不好,主要是心裏還沒放下易建軍。
這兩人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看挺般配的,隻要唐馨願意給人家機會,時間長了自然會淡忘建軍,接納新的感情。
半個月後,初夏的午夜十二點,國色天香俱樂部二樓新開的舞場裏依然聲色迷離。
時不時從特製玻璃舞池底下透射出閃爍的燈光,配合頭頂上忽明忽暗的紅、黃、青、藍、紫各色彩燈,營造出一種眩目、熱烈,讓人迷醉的氣氛。
在節奏感強烈而歡快的音樂中,今晚被安排在二樓的公關們戴著性感的羽毛麵具輪番出場,引來客人們喝彩聲不斷。
女郎們神秘的感覺,讓這裏的常客又有了新鮮感。
不少客人根據身材和舞姿,迫不及待的選中舞伴,邊跳舞邊調情。
突然一片歡騰的叫好聲快要蓋過了音樂,最後出場的是一個戴著金色羽毛麵具,身穿同樣金色亮片舞衣的女郎。
她婀娜的身材隨著音樂節奏變換著妙曼的舞姿,時而熱辣,時而狂野,時而柔情,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女王,掌控了整個世界。
陸續有客人向她靠近,想將她擁入懷中共舞,她都巧妙的變化舞姿避開,好似不願被人打擾的落寞獨舞者。
秦少龍站在舞池黑暗的角落裏,靜靜的看著舞池中央的夜店女王糖心,感覺到自己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