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建軍用力甩了甩還在發暈的頭,想回答唐馨的話。
唐馨發現有紅色的液體滴到了易建軍的大腿上,大叫說:“建軍,你流鼻血了!”
剛才秦少龍猛打建軍頭部一拳的畫麵又在她的腦海裏重現,“他肯定練過拳擊的!”她驚慌的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盡快送我們到醫院!”
秦少龍沒有開車去追他們,就憑他們在父母羽翼嗬護下成長的經曆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他隻要伸出一根指頭就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為一個實力強大的掠食者,讓獵物一刀斃命是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的,他要得是一場狩獵似的遊戲,欣賞獵物在自己的眼皮低下用盡渾身解數不停掙紮直到徹底絕望的過程,才不枉費他二十年來為了複仇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一想到這場狩獵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他情不自禁地嘴角輕揚的微微一笑。
唐馨一路上用力掐著建軍手掌上的虎泉穴,希望能止住他的鼻血,下車後扶著他直奔醫院,現在這個時間隻能看急診。
建軍被醫生領到急診室裏檢查,唐馨站在一旁,急得眼裏水光流轉,想著建軍在車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難受的狀況,擔心秦少龍那一拳會不會打傷了他腦部的重要位置,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讓護士給建軍喂了兩片藥,對唐馨說:“他的頭受到外界暴力撞擊造成輕微的腦震蕩,服用鎮靜劑後休息下就沒事了。”
唐馨總算放心了,走到建軍睡著的床邊,偷偷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建軍費力的睜大眼睛,意識不再恍惚,忽然緊緊抓住唐馨的手,仰視她說:“你還是很關心我的。”
“是我得罪了秦少龍,他想對付的人是我,我不想你因為我出事。”唐馨想抽回自己的手,掩飾說,“你在包房裏和朋友們不是玩得很開心嗎?怎麼會跑出來的?”
唐馨和嚴洛寒喝完交杯酒,理也沒理他就走了,他在包房裏再也強裝不下去了,索性出來四處找唐馨,哪怕和她再吵一架也好,就是無法忍受彼此間的這種冷漠。
“你認為我在包房裏會很開心嗎?你還不了解我嗎?”建軍將她的手抓得更緊,順勢拉她坐到病床邊。
唐馨連扳帶扯也抽不會自己的手,說:“別這樣,醫生護士都看著在。”
建軍動了動側躺著抱著她的腰,說:“他們早就出去了,隻剩你和我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該走了。”唐馨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很舍不得他,她喜歡他抱著她說話的感覺。
建軍把她抱得更緊,呻吟一聲說:“哎呦,我的頭,我的頭好疼啊!”
“怎麼搞的,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又流鼻血了嗎?我這就去叫醫生!”唐馨驚慌失措要推開他。
建軍卻笑了,更過分的將她按在病床上,“陪我躺會,還想騙我,你明明是關心我,愛我的,為什麼非要否認?是因為我媽跟你說了那些什麼嗎?是因為你怕你爸的事會拖累我,會拖累我們家嗎?”
“不是因為這些,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是因為我變……”
建軍不等她說完,就坐了起來,一隻手纏住她的手指仍不放,另一隻手按著她的肩旁,注視著她一汪秋水的眼眸深處,說出自己的感受,“你以為這樣愛我很偉大?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你這樣離開我,我會有多痛苦!也許在別人眼裏我們之間的身份地位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但在我眼裏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改變。我還愛著你,你也依然愛著我,我們的心都沒有變,就沒有任何理由能讓我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