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唐馨點點頭,帶著一種她自己也沒察覺的傲氣說,“我跟康哥說好了不出場。”
這個被稱做秦總的男人像沒聽到她在說什麼,對要帶她出場的客人說:“張總,既然她是不出場的,你就在這裏把她辦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總拍了拍張總的肩,進一步鼓勵他說:“你要今晚非要她的話,在哪裏不是一樣,我們出去等你。”說著就要帶著其他人走出包房。
張總似乎心動了,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另外三個姑娘都為唐馨捏把汗。
唐馨害怕恐慌極了,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一個紅酒瓶,揚起手砸在金剛玻璃材質的桌子上,瓶子碎裂成兩截。
她緊緊握著手上的一截破酒瓶,將參差不齊的尖利一頭對著自己的脖子,咬牙道:“酒我也陪你喝了,歌我也唱了,還想怎麼樣?我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的,你要敢碰我一下,我今天就死在這裏。”
已走到門口的秦總折了回來,卻笑著靠近唐馨,唐馨發現自己身高隻到他的肩膀,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臉。
劍眉下有一雙狹長的鳳眼,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嘴唇上的線條剛毅鮮明,隻是他那俊美的容貌無法衝淡冷酷的讓人膽寒的神情。
他的手覆在唐馨抓著破酒瓶發抖的手上,猛然緊緊一握,將尖利的一端又朝唐馨的脖子送了半寸。
眼看酒瓶就要刺入唐馨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膚將會被鮮血染紅,還沒走出包房的姑娘不由驚呼起來。
“要死的話,就要狠狠的往這裏刺進去,這是氣管,不要紮錯了位置,血流光了才死得了,還害我要找人收拾半天才能弄得幹幹淨淨。”秦總這話的意思就是不在乎一個姑娘的生死,而是在乎死後清理幹淨現場很麻煩。
唐馨並不想死,隻是情急之下的自保,她才十九歲,美好的年華剛剛開始,雖然家裏出了些變故,但對生活還是有無限的憧憬。
她嚇哭了,用力抵住秦總的力道,不讓他將酒瓶紮入她的脖子。
“秦少龍,我們來這裏是尋開心的,既然她死都不願意,那就算了吧。”剛才點她出場的張總態度突然發生了轉變,憐香惜玉的說。
秦總終於鬆開了她,手指撫過她如白瓷般綻放誘人光澤的脖子,說:“還不謝謝張總懂得憐惜你,既然出來賣就要賣得徹底點,搞這些無謂的堅持真是可笑。”
唐馨手中的酒瓶滑落到地上,嚇得渾身癱軟的站得站不穩,一個姑娘忙扶住她讓她坐在沙發上。
這時管事、經理都知道這裏出事趕過來了,秦總隻對經理丟了一句:“告訴阿康199號笨手笨腳摔了我一瓶好酒,這瓶酒一定要讓她賠。”就帶著其他人走了。
張總走在最後,看唐馨隻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可憐的樣子於心不忍的問:“你叫什麼?”
那洋酒的後勁上來了,唐馨隻覺得頭發暈,說:“唐馨。”
“我叫張振春。”張總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名片和一疊錢說,“今天的事因我而起,這些錢給你賠償這瓶酒,如果不夠可以打我名片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