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人卻笑出了聲。
這讓我的心涼進了骨子裏。我成了他們漂在這海上的樂子。我不能忍受。
可惡,我大叫著,士可殺不可辱,有種就快把我殺掉。
而拿刀的人,臉上是猙獰殘缺的笑。他們很享受這樣,卻根本不顧我的痛苦。
一旦我想到我會這麼被他們折磨致死時,我的恐懼便像魔鬼的爪子般的,將我牢牢的纏上,我不由自主的渾身戰栗。
當他再次從我大腿裏拔出刀,舉在空中時,我能看到那刀身反射著冷光,像個嗜血的怪物。
我就要這麼被折磨致死嗎?不,不!就算我在海裏窒息而死也好比被他們折磨而死,我掙紮著起身,想要從船裏翻身下海。但我知道,他一定注意到了,因此,我打算挨他一刀也要翻身下海。
可是,這帶來疼痛的刀卻遲遲不來,我疑惑了一下,我抬頭看了一下,才發現他的額頭中了一箭,這把箭來得之迅猛流暢,竟讓他一直保持著站立的姿勢,而不能倒下。
我往對麵的位置一看,看到了一位站在中型戰船船頭的少女,正舉著弓箭。
她的那雙幽藍色的眼中有著火焰。
我被那雙眼睛吸引了。
而另一位敵人見狀,害怕的趕緊劃著漿,逃離了這裏。
中型戰船來到了我的身邊,他們放下了繩索,感受到我無力上船,便有人下來,將我抱上了船。
我忍著痛。傷口依然在滴血。
我注視著這身烏藍色的戰船,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這艘戰船仿佛有著靈魂。
為什麼要救我?
看到少女後,我木訥的問道。
今天天氣不錯。我心情也不錯。再加上我對他們那些家夥所做的事看不順眼。所以,你不需感謝我。要感謝,就感謝這大自然吧。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那雙耳朵尖利的異於常人。精靈族?我腦海裏閃過這個概念。
小的們,今天的收獲有多少?
她向她身後的船員問道。
後來,我才知道她們每次遇到這種戰爭,就會等待戰爭結束,然後駕船而來撿點東西。撿一些武器,或者其他的東西,去周圍靠臨海岸的小鎮去販賣,以獲取一些資金。如果,她們遇到活著的人也會順便撿回去。
而且,我也知道了,那兩個人其實是在那次大戰中的逃兵。趁戰爭打響之際,就偷走了食物和金錢。可惡,真是敗類。
他們幫我做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將我送到了附近的小鎮。
我被他們丟在那裏養傷了。為什麼要說丟?少女那手持弓箭的英姿始終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那雙像是在注目而視時,則會燃起火焰的幽藍色的眼睛,還有那艘仿佛有著靈魂的戰船,都在吸引著我,令我無論如何也忘不掉,因此我覺得我因該加入他們。她就是那位,因該讓我終身追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