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當爹了!我有女兒了!我女兒長這麼大了!
欠扁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是狂喜還是激動,想呐喊還是想哭泣,整個人失魂落魄,神情瘋癲而癡呆,若非梅超風瞎了眼,此時一定會大驚失色,以為他走火入魔了。
“小關!小關!”邱文麗在樓下叫喚道,“喊小梅和梁警官一起下來吧,去酒店吃飯了!”
欠扁兩腿已經因神經狂顫而麻痹地沒了知覺,抓著門框邊緣怎麼站都站不起來,隻聽邱少芸在樓下驚疑道:“媽,咱家來客人了嗎?”說著就咚咚咚咚上樓,跑到欠扁房間門口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驚呼道,“呀!怎麼是你個細鳥叫花子?!”
欠扁激動地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兩眼定定地望著邱少芸,兩片嘴唇哆嗦著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
立新酒店,二樓包廂雅座內,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謝毛毛對欠扁和梅超風熱情招呼道:“來來來,動筷動筷,不要客氣!”
梁靜的屍體沒有跟來,欠扁推說她昨夜激戰過度,需要休息。
欠扁舉著筷子看著邱少芸,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喟歎人生便是如此跌宕起伏、反複無常,剛剛揀了個鬼老婆回來,又送“馬子”上了黃泉路,“馬子”能否複活還不得而知,這又多了個女兒出來。
“毛叔,我敬你一杯!”邱少芸端著酒杯甜甜地向謝毛毛敬酒,謝毛毛樂嗬嗬地一飲而盡,慈愛地攔住她的胳膊直喚“別全喝掉別全喝掉”,然後問長問短、噓寒問暖,一副直係親屬的模樣。
欠扁看得心裏直泛酸水,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邱文麗看在眼裏卻不明所以,便暗暗對女兒使了個眼色。
邱少芸不樂意地撇著嘴巴,遞上酒杯冷淡道:“關叔,我敬你!”
說完不等欠扁端起酒杯,便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欠扁擠出辛酸苦澀的笑容,端起杯子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兩滴眼淚從眼角滑落,看得邱文麗動容變色、驚疑不定。
而謝毛毛還以為他是被啤酒辣嗆的,嗬嗬笑道:“看來小關不勝酒力呀,要不換杯飲料?”
“不用!”也不知是胸中積鬱著悲哀還是痛心,欠扁豪氣頓生擺擺手叫道,“換成白酒就行了!”
“HOHO!”謝毛毛欽佩地笑道,“那好,兄弟咱就喝白的!”
遂吩咐服務員呈上藍色經典,給欠扁斟上滿滿一杯,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客套話,就見欠扁端起滿滿一杯白酒就咕咚一口幹了個底朝天……
五分鍾後,欠扁已經舌頭發直了,對謝毛毛舉著酒杯搖搖晃晃道:“謝~~謝~~謝媽媽……給兄弟我~~養女兒……”
十分鍾後,欠扁已經眼睛發愣了,對邱文麗打著酒嗝迷迷糊糊道:“文~~麗~~感~~呃……謝你,給我~~呃、上墳~~~”
眼看欠扁開始酒話連篇、胡說八道了,再喝下去就差不多要爛醉如泥了,邱文麗隨即朝謝毛毛連使眼色,阻止他繼續開酒瓶的舉動,並對梅超風說道:“小梅,要不先送小關回去吧?”
梅超風矜持地放下筷子點點頭:“也好。”
說著攙扶起渾身酒氣的欠扁,正要出包廂門,白起卻剛好從樓梯口經過,當場被欠扁的醉眼瞟見了,頓時噴湧著濃重酒氣嘶吼道:“白起你個狗日的~~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老子要殺了你!!!”
白起當場嚇得麵無人色,兩腿一軟,骨碌骨碌地便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欠扁還以為對方要逃,仇恨借著酒勁爆發之下,一把將梅超風推了開去,大步衝追而上,不料醉眼昏花地追到樓梯口,一腳踏空,頓時慘叫一聲也骨碌骨碌地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白起剛要灰頭土臉地爬起身,身後已是沉風壓至,未及躲閃,便噗的一下被欠扁壓了個正著!
“老子廢了你——”欠扁不顧渾身摔得發痛,發酒瘋般揪住白起後領就是重拳驟雨招呼。
就像老鼠見了貓,白起哪敢還手,趕緊抱頭慘叫求饒。
謝毛毛與邱文麗及旁邊的服務員們均是大驚失色,連忙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下樓拉扯,一時之間亂作一團,就在這時,邱文麗身上的手機響起了急促的鈴聲,掏出一按免提鍵,隻聽對方大聲驚呼道:“麗姐!出大事了!條子帶著精神病院的人說來抓瘋子……”
PS:謝謝捧場,肥肥竊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