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帶頭大哥冷笑著端起獵槍對準了白起說道,“小子,夠猛的是吧?瞧你的身手可不像是普通炮兵呐!”
顯然他在來之前已經對這個“梁動”進行一番摸底調查了。
白起陰沉著臉反問道:“你就是叛徒東吧?”
話音剛落,一打手衝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狠狠地抽在白起的臉上嗬斥道:“叫東哥!!!”
“我操!”
白起何時曾被人抽過耳光?即便是秦昭襄王也沒有抽他耳光呀!
暴怒之下,白起一把揪住那名打手的胸襟,僅靠單手就將其一拎一掄,“啪嗒”一下狠狠地摜在了地上,打手當場被摔得五髒六腑錯了位,像條垂死泥鰍般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扭曲起來。
尼瑪的!被槍指著還敢囂張?叛徒東當即凶相畢露,一拉槍栓便準備轟殘白起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起一個縱身前躍,撲地一個急速翻滾,一下子滾到了叛徒東的腳下!
叛徒東嘴角猙獰一抽,槍口對準了腳下的白起,手指毫不猶豫地摳下了扳機!!!
而就在接下來的0.3秒鍾之內,幾乎同時發生了目不暇接的四件事:
第一件事:“大哥!!!”酒店內堂口傳來了一聲驚呼,梁靜麵無人色地衝了出來!
第二件事:“小心!”欠扁腦子裏電光疾閃,瞬間明白了死的人是誰了,不及思索便縱身躍出了吧台,張開雙臂向梁靜的身體撲去!
第三件事:“噗!”白起臨危不懼,躺在地上閃電般蹬出一腳,將對方的槍管給蹬了開去!
第四件事:“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槍響炸起,0.05秒後,又是“當”的一聲,飛擋在梁靜身前的欠扁像被人從後麵狠狠擊了一記巨錘,淩空的身體詭異地猛的一震,隨著一口殷紅鮮血從嘴裏噴出,便啪的一聲撲地摔倒在梁靜腳下,痛苦地蜷縮著身子抽搐發抖起來!
全場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似乎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槍聲震聾了耳朵,所有人都被這一槍嚇丟了魂魄……
足足過了有差不多二、三十秒鍾,酒店內才響起了踩著瓷屑的紛雜腳步聲,等眾人回過神來,叛徒東和一眾打手已經鑽入一輛麵包車逃之夭夭了……
“呀——”
“出人命啦——”
“啊——”
吧台後終於炸起了女子特有的尖銳驚叫聲……
“咦?噝——咋回事啊?”羅圈腿鬼使站在梁靜跟前撓著腦袋迷惑道,“怎麼又沒死人啊?”
欠扁艱難地支撐起半側身子,隻覺得自己的腰椎骨都快脫節散架了,不過身體好象並沒有中槍流血,下意識地反手一摸,卻摸到了一把刀——砍骨刀!欠扁頓時明白了過來:陰錯陽差之下,剛才那一槍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砍骨刀的刀麵上!
娘的,好險!
正暗呼僥幸,梁靜慘白著臉色蹲下身來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神情慌亂地急切問道:“潘……小關!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喲,這妞還關心老子來著了,嘿嘿!
欠扁趕緊裝出一副垂死將死、氣若遊絲的模樣,虛弱地顫著嘴唇說道:“小……靜……我、快……快要死、了……”
那羅圈腿鬼使在一旁嗤之以鼻道:“切,你還死不了呐!”
“閉嘴!”欠扁狠狠地瞪了鬼使一眼,又顫著雙唇情深深、雨蒙蒙地注視著梁靜,哀傷地央求道,“在我死之前,你……可以吻我一下嗎?”
“哇,夠卑鄙!”鬼使驚歎道。
“小關,你別再說話了,”梁靜紅著眼圈安慰道,“救護車馬上就到,你一定要堅持住!”
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料到那一槍會朝自己打來,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替自己擋這一槍,但發自內心的感動讓她有一種無法抑製想哭的衝動。
“你……真的不願意……吻我嗎……”欠扁厚著臉皮不依不饒地傷感道。
“我……”梁靜不知對方有詐,還以為他真的快要死了,咬著嘴唇正在遲疑,卻聽白起走過來催道:“小靜,親就親吧,也好讓他走得安心些。”
嘿!這小子居然也能說句人話!就衝你這句話,以後老子少砍你一刀!
欠扁正等著梁靜送香吻,卻又聽鬼使在旁邊陰陽怪氣道:“誒,現在陽間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如此下作之事都幹得出來!”
這下好了,梁靜微紅著臉正準備湊下嘴去吻欠扁了,欠扁卻突然臉色大變,一骨碌地從她懷裏掙脫起身,對著她身邊的空氣怒罵道:“你小子說誰呐?啊?說誰不要臉呐?你他媽的死膩了還是咋的!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眾人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