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倒是很驚訝的看著練沫，“你回來了？”。
練沫點頭，“才回來不久。”。
然後目光落在他手上牽著的那一個小女孩，長的與立榮有一點點的像，難道是她的孩子？
張睿捏著小女孩的手緊了緊，抿嘴說，“一起聊聊怎麼樣？”。
練沫點頭答應。
自始至終，立榮的目光都很渙散。
咖啡廳。
張睿幾次想開口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他剛剛看見練沫手中的那一個孩子，長的和魏琛一模一樣，什麼都不用問他也能明白。
練沫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來問。
關於現在的立榮，她感覺有點奇怪。
沉默了很久。
久到兩人杯中的咖啡都涼了，張睿才淡淡的揉了揉眉心，目光移到與他們隔了幾排與兩個孩子坐在一起的立榮身上。
他說，“那件事後，她的精神就出了問題，後來婚禮上被打擊，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然後又看著那個頗為可愛的小女孩，“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她懷孕了。”。
平平淡淡的語言，情緒都包含在他痛苦的情緒中。
練沫險些將手邊的咖啡杯打翻，她震驚的朝立榮看過去，立榮的渙散的視線也正好朝這邊看過來，可是眼神十分空洞，半點焦距都沒有。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麼傲嬌的一個女人，竟然真的被那一連串的事情打擊的精神失了常。
作為一個母親，雖然這麼問十分不應該，但站在女人的立場上，練沫實在很想不通，“為什麼不……”。
還是有點說不出口。
如果換做是她，遭遇了那樣的事情而懷孕，她估計會毫不猶豫的做掉。
然後自殺算了！
或者，帶著他一起消滅，一起存活下來，於她於小孩子來說，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張睿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放下勺子，倚靠在椅子上，疲乏的閉上雙眼，“不行，她的身體不允許。”。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她自己不允許。
她護的很厲害。
剛開始得知是瘋了一般的，可是過了幾天後，她開始出現幻覺，總說孩子是魏琛的，她那麼愛魏琛，自然不肯拿掉。
練沫了悟的點頭。
其實立榮雖然很可惡，但遭遇也是蠻可憐的。
練沫沒打算同情她，隻是覺得很可歎，人的一生真是難測禍福，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傲嬌的如女王一般的千金大小姐，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
與她一比，練沫覺得自己真是幸運。
她雖然失去了五年，但愛情一直都在，她想要的都沒有放棄，更重要的是，她和魏琛，和練一，一直都那麼平平安安。
“你大概也聽說過我的事情了。”，張睿淡淡的說。
練沫愣了一下，點頭，“恩，聽說了。”。
她很喜歡他，可以為了感情付出那麼多，而且他人是真心不錯。
能夠在立榮遭遇了這麼多之後還是不離不棄，她很佩服他。
“我約你，主要是很早以前就想代立榮向你道一聲歉，A市那件事情，她做錯了，也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