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墨走上樓,步履從容,俊美如斯的臉上卻掛著幾分冷氣。
不知道為什麼,秦如君來這兒這麼久,他忽然心底覺得不太安。
周將軍站在門口,淡定笑了笑,說:“千墨法師來了,那位小兄弟在裏麵。”
“你怎麼在外麵?”羽千墨又問,語調更顯幾分涼意。
畢竟這生意該由他這南淵國將軍談,他作為將軍竟然跑到了外麵。
周將軍抹了一把額際的冷汗,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對方說想與那位小兄弟單獨談。”
單獨?
羽千墨的眉梢輕微抖了兩下,麵色微微深沉了幾分。
他怎麼覺得,裏麵的人,極有可能是……
……
屋內和屋外,完全是兩種氣氛。
秦如君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完全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男人親夠了,站直了身子盯著她看。那雙華眸裏流光溢彩。
不太懂他目光中的意味,秦如君也懶得再去探究他眸中的光芒。
“君兒,你來做什麼的?”閻漠宸收了目光,彎身將她抱起。
女人雖然有孕,可卻讓他覺得,很輕。他頓時皺了皺眉,神情上帶著幾分心疼。
秦如君沒感覺出,隻是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
男人抱著她坐下,這才將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動作一氣嗬成。
“我……我來找你談生意。”到現在秦如君才恍惚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她哪裏想到這死男人會在這裏,更沒有想到這廝一言不合就開親。哦不,她都還沒有開腔說話呢,他就親上了,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秦如君忍不住瞪了一眼過去,那一眼帶著濃濃的控訴。
男人沒看明白她的控訴,眉梢微微往上挑了挑,薄唇忽然勾了一分輕微的弧度。
“照你這麼說,你這是要與我談什麼生意?”
他邊說邊用眼神逡巡在秦如君的身上。
那眼神,像極了在巡視自己的獵物一般,眸子裏的光璀璨的厲害。
秦如君坐在男人的腿上,有些不滿的想要站起身來,可奈何這手臂太頑固,她壓根沒辦法掙紮。
“我是來談生意的,我們應該正兒八經的坐著說話才對!”這種姿勢一點都不像在做交易。
男人的喉間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那絲絲縷縷的清涼氣息就這麼輕拂在脖子處,涼嗖嗖。
“這樣不是正兒八經坐著?”
這樣?算嗎?
秦如君暗暗翻白眼,“我跟你說,你可以假意答應這生意,他們想用假的地圖來跟你談這筆生意。”
男人的眸光輕輕閃爍了一下,故作不解的重複了一聲:“假地圖?”
從秦如君那日催眠太後拿出的吊墜,他就已經猜測到了所有的可能。這也便更讓他確定了秦如君的身份。
男人的故作不解,讓秦如君有了幾分警惕性。
她忽然眨眼,雙眸有些微的光亮,忙不迭的點頭。正要說話,那方門忽然開了。
“人呢?”
羽千墨的聲音立時從那方傳來,眸子落向周將軍,語氣冷凝。
周將軍指著屏風,低低地說:“在……在屏風後。”這可真是奇怪,怎麼屏風後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剛剛分明瞧見秦如君就繞到了屏風後才對啊?
正想著,羽千墨直接沒有回答,往屏風後走去。
但……
屏風後早已沒有一人了。
他瞳眸微縮,瞪著那空空如也的地方,心中卻早已有了猜測。
閻漠宸!一定是那卑鄙小人來了!
周將軍想說話,可轉頭就看見了臉色不悅的羽千墨,黑沉的厲害極了。
……
秦如君被放下的時候,人已經被塞進了馬車裏。
剛剛在屋內察覺有人後,閻漠宸這男人便立刻抱著她輕功飛離了那處位置。
秦如君很疑惑,不明白他躲什麼。
“阿宸,你把我帶走,我們怎麼和男人談生意啊?”有沒有搞錯,最後結果就是,她被擄走,然後一事無成?
不不不,一事無成這種,說的並不準確。
男人輕睨了她一眼,帶著幾分不悅。
“怎麼,你想回去找他?”這語氣微涼。
秦如君立刻搖頭,她沒事找羽千墨幹嘛?隻是這生意難道就不做了嗎?這不是很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