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卜算子說的如此恐怖,小女孩眼中閃過一抹畏懼之色,卻不甘心地道:“爺爺,真的隻能是這樣嗎?我看那人麵相,不像是一個好殺之人啊?但是我為什麼看不透他的命格?”
卜算子溺愛地摸著小女孩的頭,說道:“我知道你天賦異稟,於相術一道的天賦甚至比你死去的父親還高,但是這天生魔血之人,雖然一生要經曆無數凶險,但是命格極硬,前途難測,難以看出他的將來來。至於他雖然不是魔門中人,但是看他身上的氣息,多半是出自兵戈穀那地方,那裏的瘋子雖然不是魔道,但性格偏激,功法霸道極端,與魔門中人也差不了太多。而且瓶兒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現在不是,並不代表將來也不是啊。”
卜算子說罷輕歎了口氣,雙眼看著遠處的天空,眼中滿是滄桑的神色。
“我相信我的相麵,他一定不會是這樣的人的!”小女孩握著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一副自信的神色。
“好好好,他不是。不過如果是這小子的話.”
“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們該走了,今天還沒生意呢,要是再不賺點銀子,咱們祖孫倆都要睡大街嘍。”
卜算子眼中露出財迷的身色,對著瓶兒說道:“瓶兒啊,嘿嘿,這回還得多多靠你的相麵之術啊。”
瓶兒鄙視地看了卜算子一眼,扭過頭去不在理他。
卜算子站起身來,說道:“一根糖葫蘆,怎麼樣?”
“我要五根。”
“不行,最多兩根。”
“不,起碼四根。”
“三根,就三根,不能再多了。”
“好吧,就三根糖葫蘆,不過你要先買給我吃。”
“行行行,都依你。”
卜算子臉上滿是無奈的神色,攤上這麼一個天賦異稟又年少老成的孫女,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當即牽起孫女的手,右手拿起那麵布幡,向著街道另一頭走去。
..
再說莫忘離了卜算子這裏之後,一路走著,不久便到了一處酒樓所在之處,這酒樓上掛著一塊金閃閃的牌匾,上麵寫著‘張記酒樓’四個大字。走到這裏,莫忘忽感腹中饑餓,又要尋一個住宿一晚的地方,於是轉了個身,抬腿走了進去。
“請問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莫忘剛一進去,一個小二模樣的人就湊了上來,殷勤地問道。
“給我開間上好的客房,然後在給我上一壺清酒,來兩個你們這兒的招牌菜。”
“好嘞,一間上好的客房,一壺玉帶春,紅燒肉,醬肘子一份,客官您慢坐,菜稍後就到。”
小二說罷,便將莫忘引到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便轉身離去。
莫忘落座之後,將手中長劍放在桌上,這才得空開始打量起周圍的人來。隻見這二樓上,多是江湖豪客打扮,而一樓則一般是那些普通百姓,心道這小二有些眼色,知道將江湖人士和普通百姓分開來坐,也算是玲瓏心了。
這二樓上一共十幾桌人,最那邊幾張桌子都是四人落座,在那高談闊論,旁若無人的說著。靠樓梯的一桌坐著兩個帶著鬥笠的男人,一胖一瘦,一矮一高,兩人坐在一起顯得有些滑稽,但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波動讓莫忘心中做出判斷,這是兩個內功好手。
他們隔壁的桌子上坐著四個青年男子,身著綠白相見的武士服,四柄寶劍擺在桌上,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一眼便看出是那些武林門派中出來的弟子。
那兩人另一邊過去一桌,坐著四個壯漢,各個身材壯碩,麵容猙獰,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對象。
那四個壯漢的右邊,靠著莫忘這方,坐著四個瘦削的男子,皆是麵色陰沉,看上去兩邊似乎有些矛盾,氣氛一直緊繃著。另外一頭則坐著四個妙齡女子,女子附近則是獨自坐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婆。
最後那個離莫忘最近的桌子,則是坐著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女子,麵容清秀,卻又有幾分英武之色,默默的吃著自己的東西,仿佛身邊諸事都不能對她造成影響一般。
莫忘觀其模樣,心道恐怕是貴族出身的女子,眼中不禁閃過一道玩味的笑容,看來這酒樓之中,也不是那麼平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