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說青春從不曾永遠,而那時候的我們,就是最好的我們。你還記得高中時的同桌嗎?那個少年有世界上最明朗的笑容,那個女生有世界上最好看的側影。高中三年,兩個人的影子和粉筆灰交織在一起,黑白分明,在記憶裏麵轉圈。仿佛做了一個夢,一個冗長的夢,夢中有幸福的往事,瑣碎而清晰。
睜開眼,猩紅的鮮血染紅了我的雙眼。
爸爸出車禍命在旦夕,哥哥被抓進監獄等待判刑,他們苦心經營的‘慕氏集團’宣布破產。
從醫院到公司,再到警察局,我忙的頭昏眼花,一係列事情下來我累的精疲力盡,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家,我那名門丈夫還沒有回來。
我的丈夫,商業界赫赫有名的冷少,冷墨琛。
三年前我嫁給他,三年來,他從沒碰過我,讓我夜夜獨守空房。
站在二樓的客廳,猶豫一陣後,我拿起手機給冷墨琛打電話,想問他今天要不要回來,可惜,他沒有接。
我緊握著手機,心裏無盡失落,我知道他今天不會回來,可我就是那麼犯賤的去撥打他的電話。
這棟別墅,他一個月隻住一天,每個月八號,他會準時回來,無一破例。
八號,是我和冷墨琛結婚的日子,但他絕不是因為這個回來的,這一點我心裏有數,至於到底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會讓他三年來義無反顧的堅持,我無心去想,也懶得去想。
隻是,我現在急需要他的幫助,他在商業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可以幫我哥哥免去牢獄之災,他可以穩住‘慕氏集團’其他股東。
我不知道他平時住在哪裏,也無從去打聽,他對於我來說就像一抹鬼影,來無影去無蹤,其實,更像一個傳說,那麼真實又那麼虛假,我看得見摸不著。
我再也按耐不住,匆匆下了樓,還沒有走出門就聽見“砰”的一聲,我知道,那是車門關起的聲音,冷墨琛回來了,他破例回來了,我懸了一天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我努力忍住所有的心酸和苦楚,強擠出一抹笑意,我不能在他麵前陰沉著一張臉,不然,他會更討厭。
冷墨琛推門而入,我高興的喊了一聲:“墨琛。”他沒有理我,直接往樓上走去。
我急忙追了上去,見他要換鞋,我機靈的拿了拖鞋放在他腳邊。
或許是有些意外,冷墨琛的腳頓了頓,最後還是穿上了。
冷墨琛奇怪我這樣做也不過為,因為這些事情,隻有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會做,算起來,我已經快三年沒有幫他拿過鞋了。
冷墨琛穿好鞋,依舊沒有看我一眼,轉身往臥室走去。
“墨琛,你幫幫我。”我急忙叫住他,聲音有些低沉,明顯的底氣不足。
我真的需要他幫我,如果他不肯幫我,我就完蛋了,我是他的妻子,他不可以看著我這樣,不可以!
冷墨琛的腳步頓了兩秒,冷冷丟下兩個字:“妄想。”又是“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我的視覺被堵在了門外。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冷墨琛,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在商場上從不心慈手軟,在論壇上逆我者亡,在情場上無數女人被他無情拋棄,而對待自己的妻子,也是如此殘忍。
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討厭我?我要怎麼做他才會滿意?告訴我,誰可以告訴我?
我努力壓抑住心裏的難受,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四點多,冷墨琛這個時候回來應該沒有吃晚飯,我跑下樓,走到廚房幫張媽一起做飯。
“少奶奶,您歇著,我來就可以了。”
“墨琛好不容易回來,我想給他做幾道菜,張媽,我沒有做過飯,你教我好不好?”是的,我沒有做過飯,以前在家的時候,爸爸都不讓我進廚房,嫁到冷家,我也從沒動過手,別說做幾道菜,就是一道菜對我來說也是難事。
可我不想放棄,如果能討他開心,讓我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