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霏鬆了一口氣,看著近距離的青皓若才發現現在這個姿勢非常怪異。孫飛霏立馬將手收回來,順帶推了一把青皓若,讓他起身。
“皓若,你怎麼在這裏?”孫飛霏覺得睡著說話極為不舒服便起身,手心冰冰涼涼的,手心裏全都是汗水。
“我看到飛霏姐昏倒了,擔心你就過來了。”
聽到青皓說到這裏,孫飛霏眼前又是那充滿血腥味的殺人現場,全身不由得顫栗起來,孫飛霏努力控製住心中的恐懼道:“那末櫟零去哪了?”
“他?現在應該還是案發現場吧。”青皓若猜道。“不過,飛霏姐你在案發現場到底看到什麼了,竟然會讓你昏倒過去?”
“少兒不宜。”孫飛霏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在討論這個話題了。
一陣推門聲傳來,孫飛霏和青皓若回頭望過去竟然是文餘力端著熱騰騰的湯藥神采奕奕地向他們走來,隻不過為何這文餘力嘴角上卻叼著莫名其妙地微笑,看得孫飛霏毛骨悚然。
“文老爺子,您可不可以把您的笑容收一收,我看得心裏發怵。”
“小姑娘,剛剛醒來?精神氣還挺不錯的,喝了這碗藥好好休息一下。”孫飛霏接過文餘力手中的湯藥,這味道聞著很不舒服,而文餘力滿含期待的眼神更加讓孫飛霏不舒服。
“文老爺子,你能不能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這是什麼藥?”
“小姑娘,老夫也不瞞你說老夫最近研製了一些心的配方,老夫我這不就是想試一試藥效嘛?”文餘力尷尬地捋了捋胡子,眼神定在了孫飛霏手中的那碗湯藥上。
孫飛霏的表情在這一瞬間凝固了,“我說文老爺子,你這是想要讓我當你的小白鼠?說實話我這人其實還挺惜命的,您的藥?”孫飛霏將湯藥遞回給文餘力,文餘力並沒有接下而是笑眯眯地笑道:“小姑娘,老夫的這藥絕對不會出問題的,你就放心好了。再說就算吃出了什麼問題,老夫也能把你給救回來,你就放心地喝。這味藥老夫特意加了大棗,就是為了提升口感和藥效,你就放心吃。”
“大棗?您的意思是之前沒有加過這些,可是這大棗不是牛黃清心丸
的一味藥劑麼?”孫飛霏以前在圖書館的時候有好奇地翻閱一些古典藥籍,有幾本翻閱了幾次就記下了,可是後來就沒有深入研究了。
“牛黃清心丸?這是什麼藥,老夫從醫多年都沒有聽說過。”文餘力一聽,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孫飛霏給勾引去了。
“宋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中不是有一卷提到‘牛黃清心圓’的配方嗎?喔,或許是後來將它改名為牛黃清心丸,文老爺子你就不知道了。”
《太平惠民和劑局方》?文餘力這輩子讀醫術無數,可是這本書從未聽說過,這小姑娘究竟和何人,難道醫術會比自己還要高超?文餘力的眼神變得激動了起來,能向有一個高人學習豈不樂哉。
孫飛霏看到文餘力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馬就坦白道:“文老爺子我真的不知道醫術,就是以前讀了幾本醫術罷了。其實我也沒有看幾本醫術,也就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孫思邈的《千金要方》,還有《神農本草經》等等這類的書,也就僅僅是非常膚淺的知道理論知識,但是從來就沒有實踐過,畢竟我的人生規劃裏麵並沒有想要當中醫。”
孫飛霏提到的這些醫書文餘力從未聽說過,文餘力此時看孫飛霏的眼神猶如看到了瑰世之寶,“小姑娘,老夫這輩子從未收過徒弟,此前想要來學的人也被老夫一一拒絕,因為他們的資質遠遠達不到老夫的要求,如今小姑娘你可願意做老夫的徒弟,老夫這輩子就認你為老夫唯一的徒弟了。”
孫飛霏真的沒有想過要學醫,“文老爺子,我真的沒什麼學醫的天賦,隻不過是記性稍微好一點點,說起天賦我覺得青皓若絕對是一個天才,當初他連沾衣染香這毒都知道,而且年紀也小正好是學習的黃金時期。”
一直在旁聽的青皓若此時驚訝得合不攏嘴,孫飛霏是在拒絕文大夫?有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成為他的徒弟,她就這樣拒絕了,而且還將這麼寶貴的機會給了自己,青皓若又是驚又是喜。
“小姑娘你這是拒絕老夫?”文餘力表情失落,心裏麵難受極了。“小姑娘,老夫既已認定你為老夫唯一的徒弟定不會收回。”文餘力想了一下,這個事情不急,總有一天這小姑娘定然會當上自己的徒弟。
“你說你失憶,可是這些你有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冷冷的聲音,孫飛霏聽得咬牙切齒。
“末櫟零,我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