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美麗的群山中穿行。穿過平原山穀河流。
與列車軌道同向的一條高速公路上,一輛越野吉普車正以極快的速度飛馳。
武平凡斜靠在鬆軟的沙發座位上,戴著墨鏡,凝神不動,偶爾望望窗外。
桌上擺放著打開的蘋果平板電腦,跳出一張張性感漂亮的女人壁紙。旁邊不遠處,有兩個座位不相鄰的男人眼睛視線偶爾向武平凡的方向逡巡。
墨鏡巋然不動,鏡片裏折射出高速運行的列車瞬間劃過。
列車穿出隧道,繼續風馳電掣般通過高架橋。後麵是金色的河流彎彎曲曲在廣袤的土地上鋪展開來。
遠方,那輛剛才還並駕齊驅的越野吉普車漸漸淡出了視線。
陽光灑向大地。
不久前,在一個咖啡廳裏,武平凡與貝多芬麵對麵對視著。
貝多芬用手敲了敲桌子,五個手指開始彈鋼琴似的彈跳。
武平凡臉色陰鬱,眉頭處透出一絲不耐煩。
貝多芬態度堅定:你必須答應。否則我會把那些惡心的東西都發出去。
武平凡輕輕挪了挪身子,眼睛的視線越過貝多芬的頭發。沉默。
貝多芬繼續敲手指。
武平凡把視線收回來: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從今天,不,從此刻,我們各不幹涉。你有你的絕對自由。
貝多芬淡然冷笑:可以。隻要你不離婚,你可以繼續找那個狐狸精。但絕不允許帶回家裏。這是我的底線。
武平凡不屑的:底線?哦,可以。
貝多芬逼視著武平凡:總不能你們夜夜**還得拉上個觀眾鼓掌吧。
武平凡:你不要總把事情想的那麼糟糕。
貝多芬冷笑:不是我想的糟糕,是你做的糟糕。
武平凡:是,我糟糕。但我不齷齪。
貝多芬那彈鋼琴的纖手指有了舒緩的變化,眼睛裏冒出好奇的微光:那我們的武總裁,您說到底什麼樣的事情算是齷齪呢?
武平凡搪塞:貝多芬女士,從剛才開始,我已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貝多芬手有些哆嗦,不再彈敲桌子:好。武平凡,你行,你等著。
武平凡冷漠著。
貝多芬有些激動了:如果你非想離婚,跟那狐狸精在一起,我也會成全你。不過,你和她什麼也休想得到。她的臉極度扭曲了,像擰皺的麻花,肌肉分明在彈跳痙攣。
說完,貝多芬轉身離開。消失在窗口的視線中。
武平凡戴上墨鏡。稍許,起身離開。
繁華的街道,人流攢動。
武平凡從咖啡店出來,飛速鑽進車裏,消失在遠方。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中,一座高高的大樓霓紅閃爍,樓頂“中天建設”光芒四射,璀璨奪目。
家就是相互取暖的巢,如果彼此的心已經疏遠和冷漠,那麼就適得其反,家就是互相折磨的窟。武平凡知道,他永遠回不去了,他的心此時完完全全拴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他摟著年輕漂亮的餘姬,斜靠在床上。
餘姬把頭埋到武平凡的胸前,撒嬌地說:我有了。
武平凡撫摸著餘姬的臉,表情愕然:什麼,有這麼快嗎?
餘姬捏著武平凡的鼻子:你是將軍,在千軍萬馬中每次都旗開得勝。你是我的王。
武平凡:那你是什麼東東?
餘姬調皮的:我是你的茜茜呀。公主。王的女人。我是——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