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安寧新買的紅色寶馬是老錢給她辦的手續。
老錢的女人很多。
老錢勾引安寧的後媽肖紫芸上床。
老錢喜歡稱安寧為寧寧,背後稱許欣萌為她。
許欣萌要送老錢的女兒去香港讀書。
......
太亂了,太亂了。一地雞毛。
想了很久,喬海鷗還是給許欣萌房間去了電話。鈴響兩聲就接了,是許欣萌嗲嗲的聲音,妹夫,想妹妹了。但並不著急把話筒遞給安寧。像是在等喬海鷗繼續說下去。
你們還沒睡啊,幾點了?喬海鷗故意打著哈欠說。
許欣萌嘻嘻地笑著,玩牌呢。故意頓了會兒說,給寧寧接電話?
喬海鷗說,姐你讓寧寧早點睡,她這兩天身體蠻虛的。
你折騰的?讓我妹妹過去陪你?許欣萌的聲音很愛昧。不過承認,她的音色很好聽。
說笑著電話給了安寧,喬海鷗心跳了一下,老錢來訪的事就沒說出來。說了幾句關切的話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晨,安寧打開了老錢送的盒子,是個窄窄的、豎著的、紫黃色小本,但從頭翻到後,全是空白頁麵,什麼字都沒寫。扉頁也沒寫名字。
好奇怪哦。安寧和喬海鷗不約而同地歎了句。
安寧撥了老錢的電話,但卻無人接聽。第二次再撥過去,傳來語音的提示聲,手機不在服務區。
喬海鷗又給安寧很詳細地描述了一遍昨晚老錢過來拜訪的情景。稍過了幾分鍾,老錢短信發到了喬海鷗手機上,就一行字:
做好寧寧的司機、保鏢,保護好寧寧。
接著安寧也收到老錢的短信:
我陪安老板乘龐巴迪去三亞出差。
安寧一直盯著手機的屏幕,喃喃地說,我爸外出都乘550的啊,怎麼這次坐龐巴迪去海南?
喬海鷗從後背抱住她,說,給我們度蜜月的那架嗎?老板其實挺疼你的,上次沒走成,留給你了,隨時都可以飛。
我怎麼覺得老錢在暗示什麼?安寧似乎在自言自語。
嗬嗬,老錢看上你了。對你性暗示呢。喬海鷗笑了,又說,想多了吧。之前上學那會兒,你挺單純的。現在心思也複雜了?
安寧推了他一把,去,你在和我性暗示呀。頓了下說,這兩天和她接觸多了,心思也複雜了。
又是“她”的稱呼。
安寧把老錢送來的空白日記本臧在一個粉紅色的收納盒裏,和她的內衣靜靜地躺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