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死神的腳步(2 / 3)

安墨燃詭異地一笑,瞅著蘇籬落說:“幫我做個按摩吧。”

蘇籬落顧不上酸痛的雙腳,忙上去要幫對方捏腿,還沒碰到,就聽對方來了一句:“醫生說我的海綿體拉傷了,要通過按摩才能恢複,你幫我吧。”

蘇籬落以為自己聽錯了,對方讓她去碰那個隱私部位?這不是刁難嗎?葉瑋婧也是這樣給他按的嗎?雖然確實碰到過給病人下體消毒的情況,但那是病情需要啊,他這又算什麼?

“不願意對吧?“對方又催促道,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唉,這屈辱受得,自己簡直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蘇籬落一番思想鬥爭就屈服了,按就按吧,總比讓她脫衣服要來得體麵吧?

蘇籬落磨蹭著上去拉開對方的被子,手剛要伸過去,隻聽那個男人色眯眯地說:“沒讓你用手啊。”

“啊?”蘇籬落恍惚得直發暈,不用手按要用腳啊?沒等她有過多的情緒再迸發出來,隻聽安墨燃吐了兩個字:“用嘴。”

葉瑋婧站在1809外麵,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拉皮條的老鴇。主兒說了,讓她待在門口。除了望風,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用意。

人家的意圖不是很明顯嗎?盯好門口的動靜,一旦有人過來,趕緊進去通報。

葉瑋婧盡量控製住自己,不去臆測1809裏麵的動靜。蘇籬落是像她之前那樣,幫著按摩腿腳呢,還是有什麼其他勾搭?反正那哥們兒海綿體都拉傷了,就是個太監,也不會玩大了走火吧?

董事長是交代,在病人麵前一定要避免言語、衣著刺激,擔心對病人海綿體恢複不利。可是,病人非要玩點刺激,她一個小小的護士,能去阻擋麼?

要是不想玩點刺激,幹嘛搞這一出呢?葉瑋婧反複告誡自己鎮靜,但還是控製不住走了神,心頭上就在浮想聯翩。

她剛一抬頭,前麵就閃出一個人影,恍惚間就嚇了一跳。再一看,是個老太太,穿著綠色的外套,脖子上係著深色的絲巾,打扮得很洋氣,手上拎著一個保溫桶,朝她這邊走了過來。看上去像是病人的家屬前來探望病人的。

葉瑋婧心裏撲騰撲騰地直跳,神色極其緊張。真是要命唉,那倆人在裏麵也不知道有沒有玩得過火,萬一正在興頭上,這邊再闖進去,可真要整出事兒來了。

她正疑惑間,老太太就到了麵前,對方先是衝她詭異地一笑,然後就開口問道:“護士在望風啊?裏麵又沒消停?”

“啊?沒,沒有。”葉瑋婧趕忙回道,又用笑容掩飾臉上的惶恐。她直挺挺地就擋在老太太前麵,心裏過度緊張,都忘了自己該做啥了。

老太太見對方擋著,就拿深邃的眼神瞅著她,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過來看看少爺,還要買門票了?”

果真是家屬。葉瑋婧忙說道:“阿姨你等下哈,她在裏麵洗澡呢。我進去說一聲啊。”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謊話編的漏洞百出啊,人家在洗澡,你還能進去打個招呼?

老太太衝葉瑋婧又是一笑,抬起手臂直接將對方推到邊上,邊推開門往裏走,邊說:“他洗他的澡,我不耽擱他。”

葉瑋婧忙跟在後麵衝了進去,又故意大聲地叫喊著,好讓裏麵的人有個準備。

半躺在裏間床上的安墨燃,褲子都褪到膝蓋了,二師兄耷拉著腦袋,正等著美女的口舌之吻。事實上,蘇籬落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和痛苦的心理掙紮後,也放棄退縮了。猛地狠下心來,兩眼一閉就湊了上去。也就在即將親密接觸的霎那間,外麵傳來了葉瑋婧的叫喚聲。

安墨燃顧不上提起褲子,被子往腿上一遮,又對著蘇籬落朝旁邊的衛生間指了指。

蘇籬落如釋重負,暗自慶幸脫離虎抓,一溜煙的功夫就跑進了衛生間。

這節骨眼上的,誰不識時務,壞了自己的大事。安墨燃滿肚子的火氣,全衝到闖進來的馮媽身上,他大發雷霆地衝著對方吼叫道:“馮媽你什麼回事啊?神經兮兮的,大晚上的跑這裏來幹嘛?”

葉瑋婧一見這架勢,不明覺厲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幹巴巴地待在一邊。

馮媽在茶幾上放下保溫桶,挨到床前,謙恭有禮地回道:“少爺,寒寒不是跑丟了嘛,我這也不放心,遠處又去不了,就跑到你這裏來打聽點信兒。”

安墨燃一聽說安墨寒不見了,立馬就坐了起來,衝著馮媽脫口而出:“你大晚上的嚼舌根啊,寒寒不是去度蜜月了嗎?丟什麼丟啊?”

葉瑋婧似乎有點聽出點門道來,人家在說家事呢,自己在這邊添什麼亂,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蘇籬落在衛生間裏忐忑不安地站著,才開始還慶幸自己踩中了狗屎運,老太太闖得正是時候,剛好把自己從虎口中解救出來。可轉念一想,這待會兒怎麼脫身呢?老太太一走,董事長的兒子不還是要變著法子折磨她嗎?越想越覺得委屈,一個人待在裏麵暗暗叫苦不迭。

她心裏正翻江倒海的時候,就聽到董事長兒子在外麵大聲吼叫著:“唉,不是跟你說了啊,你不要進去啊,廁所沒打掃呢,你別在我這兒拉屎拉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