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喂魚。”安慶琪低頭想了會兒,似乎鼓起全部的勇氣,才說:“是送到泰國地下屠宰場。安慶權要找一個活祭的靶子,驅除黴氣和惡運。”
“啊?”孟十三驚恐地叫到,嘴巴張得老大,整個臉誇張到扭曲變形。他眼前就出現了幻覺,閃爍著馮媽換床單時詭異的臉。
“他休想拿寒寒做墊背,再找一個無辜的人陷害栽贓。”安慶琪殺氣騰騰地說道,頓了頓,又說:“我下定決心,跟你談,就沒想瞞你。”
孟十三內心塞滿恐懼,幾乎是哭著嗓子叫著:“還要談什麼啊?我不想死。”
異常的叫喊聲將服務生吸引而來,安慶琪趕緊三言兩語將對方打發。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安慶琪一句話,平息了所有的憤怒。
“女兒?誰是你的......”話說了一半,孟十三猛地醒悟過來。這個消息似乎比地下屠宰場更讓人震驚,他脆弱的心靈猛地遭到強烈衝擊。
安墨寒是“大姑”的女兒?
“你能理解一個母親的心嗎?”安慶琪兩眼濕潤,盯著孟十三問道。
“那你為何不將墨寒帶走,一走了之?”孟十三頭腦一片空白,機械地反問。
“你在逼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寒寒,對吧?”安慶琪哭了。
孟十三心靈最柔軟的地方,有個東西在輕輕地叩擊著。
“回去好嗎?會有人保護你。跟寒寒結婚,幫我查明真相,我不希望是安慶權,但很多事兒,他沒法擺脫幹係。”安慶琪近乎哀求般地說著。
沒有拒絕的理由。或者是不想傷害一個母親的心。他也有母親,在他出生的那年臘月十三,走了。
還有最後一根稻草,安慶琪的一句“無意”提醒。
“十三你就眼看著吧,害你的人,不僅得不到懲罰,還放任縱容,遊蕩人間。”
孟十三坐不住了,他仿佛看見安慶權正拿著刀子,一臉狂笑,將他的胸膛慢慢地劃開。心肺撕裂般的疼痛,對嗎?
喬飛是不是說過一個非洲的故事?一種關於活人器官的巫術。把人的手或者頭剁下來,放在藥劑裏浸泡,然後再煙熏,最後供巫師來占仆。
安慶權也準備這樣對他嗎?
驚悚,不寒而栗。
.......
雙方沉默不語,孟十三滿臉憤怒,他提醒自己要好好打算一下。
“寒寒父親呢?”孟十三最後還是提出了疑問。
“不要問了。安氏有太多見不得陽光的事情。你也不用知道,保留一份純真吧。”安慶琪不安的語氣中帶著沙啞的嗓音。
孟十三低頭,沉默不語,內心糾結難熬。
“你不用主動跟我聯係,我會有辦法找到你。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們談話的內容,更不要和寒寒說她的身份。”安慶琪瞅著孟十三說道。
“寒寒的二叔怎麼死的?”孟十三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安慶琪似乎想了一下才說:“好,我告訴你。有人往安慶邦抽的雪茄裏麵,注射了不明的粉末。現在還沒發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說到這裏,安慶琪身子靠上前,盯著對方,幾乎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在他辦公室,見到了葉千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