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當初你答應我的，隻要我把這件事辦好，你會放我們走的。”
“連自己老子都出賣的人，沒必要留了。”
看著跪在麵前的尚龍彪，我冷哼一聲，接著站直了身體，雙手插兜，緩緩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這個霓虹的城市，思緒萬千。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他，我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今天是“花樣年華”開業的日子，也是除掉心頭大患的日子。
“天宇。”我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尚龍彪“拉出去，廢了手腳，丟在東邊的山上，是死是活隨他去吧，我不想做的太絕。”
“四哥，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顯然，王天宇有些猶豫“白骨那邊，怎麼說？”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轉過頭，繼續盯著外麵繁華的城市“三年了，是時候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直接打斷了天宇的話“先把他送下去，等我處理完白骨，我也會去的。”跟著我抬頭，看向遠方的夜空，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再等我一年，我去找你，咱們繼續。”
“喬衛國，你要說話算話。”尚龍彪突然大嚷了兩局“當初你親口告訴我的，隻要我把事情辦好，你會讓我們走的。”
“你們？嗬嗬。”我繼續冷笑，眼淚依舊在不自覺的流“至少你還有你們，至少你們可以一塊下去，可是我呢，你他媽當初做出那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現在沒臉在這談條件。”張偉在尚龍彪身後，衝著尚龍彪的後背上就是一腳，直接把尚龍彪踹趴在了地上，跟著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抓住了尚龍彪的頭發，往起拽了一下“要不是因為你，四兒能變成現在這樣？”
“這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尚龍彪在地上拚命的掙紮，不過被張偉按的實實的，根本就動彈不得。
“一個快死的人，沒必要給他說這麼多。”我轉過身，走到尚龍彪麵前，用腳尖抬了抬尚龍彪的下巴“我看不起你這種人，既然做了，就該承認，我會拉著你一家下去陪葬的。”
我這話剛說完，尚龍彪突然抬起了頭，雙眼布滿血絲，死死的盯著我“禍不及家人，你放了她們，我隨你處置，在道上走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壞了規矩該怎麼處理吧。”
“好一個禍不及家人。”我抬手呼啦了一把臉，接著抬腳，衝著尚龍彪臉上就踹了下去，連著踹了好幾腳，我蹲下，衝著尚龍彪血肉模糊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當初你他媽找人撞死趙敏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禍不及家人？”
“那是一屍兩命，一屍兩命你他媽懂不懂，臥槽尼瑪。”我越說越來氣，衝著尚龍彪的臉上一拳接著一拳的往下呼，我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就想弄死麵前這個人。
“四兒，行了。”
張偉過來拉住了我“要弄去地下室弄，這裏不是地方。”
“草尼瑪。”我衝著尚龍彪臉上打了最後一拳，接著就站直了身體，走到旁邊的辦公桌麵前，拿起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跟著轉身，繼續盯著尚龍彪“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地上的尚龍彪，隻是抽搐了一下身子，什麼也沒說，緊閉著雙眼，苟延殘喘。
“拉出去吧，就按四兒說的做。”張偉衝著天宇他們擺了擺手“這麼多年了，是時候了斷了。”
“恩。”天宇衝著我和張偉點了點頭，接著招呼旁邊倆人，直接把尚龍彪從地上架了起來，拖著走出了辦公室。
天宇他們走後，房間裏就剩下了我和張偉。
張偉坐在沙發上發呆，而我依舊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繁華的城市。
氣氛有些壓抑。
“你還是放不下！”
許久之後，張偉打破了沉默“她走了都兩年了，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能這樣活下去。”
“等處理完這些事之後，我會去陪她的。”
“我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我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我笑了笑，接著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2015年7月18曰，19點49分“如果她沒走，今天是我們孩子兩周歲的生日。”
“這些都過去了。”張偉看著我搖了搖頭，接著就站了起來“還有11分鍾，就要正式開業了，下去吧。”
說完，張偉直接走向了門口，在打開門的那一刻，張偉還是一如既往的回頭了“我們是兄弟，八年的兄弟，我們不會看著你那麼做的。”
我沒回答，張偉也沒再說些什麼。
而我，繼續站在落地窗麵前，看著外麵的夜景，眼神空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19點55分，樓下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有來玩的，有來祝賀的，更有來看戲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在我準備下去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是天宇打來的，也沒啥大事，就是問問尚龍彪的媳婦和他孩子怎麼處理。
我回答的也很幹脆，他孩子，賣到南方，媳婦，你們幾個看著爽爽，然後就隨你們幾個處置吧，最好能爽死她。